孟砚青:“我的数理化都还行,我感觉高考百分之九十的问题我都会做了,就算有些马虎和意外,应该能拿到百分之八十的分,英语和语文也不怕,我都做过题,就是政治,这个还是得新鲜时事,我想着,你回头再把最近的一些新鲜时事给我总结下吧,这样我也不用请什么家教了,没得麻烦,费心费力的。” 陆绪章温声笑着道:“没问题。” * 陆老爷子名下的院子就在北京西北郊的香山,吉普车一路过去,经过了静翠湖东面的驯鹿坡。 陆亭笈还给孟砚青讲:“母亲你看,那里以前是清朝放养驯鹿的地方,皇家鹿苑。” 孟砚青颔首。 陆绪章:“她知道,又不是没来过。” 他这么说的时候,孟砚青看了他一眼。 确实来过很多次。 事实上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年少时,两个人试探着不知道边缘了多少,最后在这里成了。 孟砚青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山林青翠,溪水潺潺。 这么看着时,心里却想起年少轻狂的种种。 那个时候还不知愁滋味,只觉得其中趣味不穷,两个人几乎是一刻都不舍得离开,真真是抵死缠绵。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便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陆绪章,他在看自己。 她微抿唇,只做没注意到,依然看着窗外。 陆绪章看她侧着脸,并不看自己,自然也明白。 这时候,吉普车亭在了那院落,并不算太大的院落,里面是朱红色门窗的二层小楼,南边石头砌成的山墙下挂着红色旗子,并有正是茂盛的翠竹。 一时吉普车进了院子停下,陆绪章吩咐道:“你先陪你母亲进去休息吧。” 陆亭笈忙下车,殷勤地扶着孟砚青,鞍前马后的样子。 孟砚青笑道:“用不着。” 陆亭笈:“天太热了,我们赶紧进屋,可别晒着。” 当下两个人进去,进去后就见这边早已经备好了服务人员,都是穿着白色大褂的,给他们准备了切好的冰镇西瓜并杏儿苹果等。 陆亭笈陪着孟砚青过去略做洗漱,之后便坐下来吃。 这边到底是山林,外面翠竹环绕,虫鸣鸟叫的,屋子里也凉快,山风一吹,那更是清凉舒适,确实比在城里要自在。 隔着朱红窗棂的窗子,孟砚青看过去,陆绪章指挥了警卫员和司机正在往下面搬东西。 他是想着她在这里隐居一段日子,也好潜心高考,她的书本用具全都带过来了,自然也会带一些粮食过来。 天热,他只穿了简洁的短袖白衬衫,下面是笔直的长裤,整个人看着倒是清爽干净。 她正这么看着,陡然间,陆绪章仿佛感觉到什么,视线就那么迎过来。 一时,隔着那窗子,孟砚青的打量被陆绪章逮了个正着。 孟砚青轻挑了下眉,收回了目光。 于是,台阶下的陆绪章喉结滑动了下。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彼此都明白对方心思,都知道对方想起了什么。 孟砚青莫名喉咙有些干渴,便拿起来西瓜尝了口,很甜的西瓜,冰镇过的,好吃,也能去燥。 * 当晚,陆绪章也歇在这边别院。 陆亭笈好奇:“父亲,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坐在孟砚青身边,给孟砚青剥葵花籽吃,山里长出的新葵花籽,挺鲜的,他一个个剥了再给孟砚青吃。 陆绪章看着这亲密无间的母子,淡声道:“明天回去吧,不急。” 陆亭笈抬眼看过来,轻轻“哦”了声,之后,将自己剥好的葵花籽直接喂到了孟砚青口中。 他笑着道:“好吃吗?” 孟砚青:“好吃。” 陆亭笈看着陆绪章:“父亲早点回去挺好的,不然万一消息走漏到祖父那里,母亲的事就瞒不住了你,你待在这里,只会引人怀疑。” 孟砚青听着,颔首赞同:“亭笈思考问题越来越周到了。” 对此,陆绪章没什么反应。 一直到傍晚时候,却有陆亭笈的朋友过来叫他,那朋友也是陆家的世交之子了,和陆亭笈差不多大,知道陆亭笈过来香山,便约了一起打牌。 陆亭笈:“打什么打,不打。” 陆绪章抿唇不言,却只是看孟砚青。 孟砚青略沉默了下,才对陆亭笈道:“人家也住这里,都是认识那么久的了,你不过去也不合适,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呢,你有的是时间陪我。” 陆绪章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声音很淡:“回头你祖父问起来,问你怎么不和大家伙玩,还不是得解释?” 陆亭笈不太情愿:“行吧! * 陆亭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