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狗友也表示:“说得是,那女孩太美了,那天她看着我的时候,我的那心哪——” 他捧了捧心口:“怦怦直跳!” 谢阅拧眉,想了一番,到底是道:“明天我们回去,就今天吧,设法过去,怎么也要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见她一面,和她说说话,好歹知道她的来路,不然就这么错过了,找都没处找去。” 狐朋和狗友一起点头:“好!” * 陆绪章坐着吉普车过来香山的时候,天突然下起来暴雨,雨很大,吉普车只好暂时歇在附近的一处别院旁。 好在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雨停了,他重新赶过去。 通往香山的路人并不多,柏油路在清凉的空气中莹莹发亮,陆绪章这吉普车是可以敞篷的,他打开那敞篷,便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 风吹着他的发,他不免想起过去,想起过去和孟砚青在香山的种种,也想起儿子的电话。 谢阅,十九岁了,只比孟砚青小一岁,长得人高马大,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想到这里,陆绪章微微蹙眉。 吉普车终于抵达了那院落,车子一停下来,他就感觉不对劲,待看时,却见石头砌成的山墙下,那一抹翠竹旁,一对年轻男女正说着话。 而那女人—— 被骤雨洗过的翠竹,像是才刚刚长出来一般,翠绿鲜润,而就在那翠竹旁,她穿着一身飘逸的真丝长裙,就那么细细软软的一抹,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一般。 这样的她,身边站着的却是一个少年,一个有些拘谨的少年,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和她说着话,那是收敛了年少轻狂对着漂亮姑娘伏低做小的谨慎。 陆绪章就这么看着,整个人都怔怔的。 他是很笃定的,很自信的,他觉得早晚有一天,孟砚青还会回来,她还是会和自己在一起,这就像是小草要伸展向天空,大树要深扎进土壤,飞鸟要尽情翱翔一样,那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现在,看着这一幕,仿佛昨日重现,仿佛看到了曾经他们年少的光阴。 他突然慌了,从未有过地发慌。 这时候,孟砚青的视线却错过那少年人,于是两个人目光就在雨后的空气中猝不及防地遇上了。 孟砚青轻笑了下。 她这么笑着的时候,那谢阅仿佛感觉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谢阅明显愣了下,忙收敛了心思,恭敬地道:“陆叔叔好。” 陆绪章便迈步走过去,淡声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玩得挺高兴的吧?” 神情凉淡严肃,俨然是世交之家长辈关心晚辈的样子。 谢阅心里犯嘀咕,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汇报了,毕竟他家长辈和陆绪章有些交情,他也不好没礼貌。 这么汇报过后,谢阅悄悄看了眼孟砚青,之后小心地道:“陆叔叔,我原本就想着过来拜访下,今天陆叔叔过来,那倒是正好了,我刚才还和孟姨说,想过去坐坐。” 他说这话,意思很明显,想留下,不想走,仿佛他这“孟姨”也同意了。 然而,陆绪章自然并不客气,绽开了一个没进到眼睛里的笑:“今天我过来是有点事,回头再叫你过来一起吃饭,到时候千万别客气。” 一句话给拒绝了。 谢阅显然失落得很,不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