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子很突兀,她咬着唇,明显忐忑不安。 孟砚青开口:“你有话想对我说,是不是?” 田景莹声音嘶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说着,她突然跪在了地上:“我对不起你,那个人其实是我,但我不敢站出来说,我看到她们都说你了,她们说得很难听,我心里也难受,但我就是不敢承认那是我,我害怕,她们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受,我——” 她颤声道:“对不起,我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孟砚青:“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做错事的是那些造谣传谣的人,和你无关。” 田景莹道:“可是如果我站出来澄清,那你就不会遭罪了,你是代我受过,我不敢说!” 孟砚青笑了笑:“你如果能站出来,那是勇气,你没有站出来,只是不够有勇气而已,没有足够的勇气,这也不是什么过错。” 田景莹眼泪便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她仰起脸,看着孟砚青:“你不怪我是吗,你没生我气,可是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才是那个被他糟蹋的人……我,我……” 她哭得不能自已。 孟砚青便扶起她:“你先起来。” 她将田景莹扶起来后,才道:“不要用糟蹋这个词,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一条狗,你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这并没什么。” 田景莹咬着唇哭:“可我就是被他糟蹋了,我这辈子已经完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 孟砚青掏出手帕来,递给田景莹:“你先擦擦眼泪,我们好好说话。” 田景莹接过来擦眼泪。 孟砚青耐心地等着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之后,她才道:“你现在正处于你的情绪之中,我并不愿意说一些大道理来开解你,你也听不进去,不过我还是想说,这件事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如果在一个很小的范畴内去看待这件事,仿佛这是天大的事情,你这辈子都将为此付出代价,但当你把眼光放得更高更远——” 她顿了顿,看着田景莹含泪望着自己的眼睛,道:“你要想到,你未来还有几十年的人生,要想到地球是圆的,那么大一个地球,你所在的首都饭店是这个地球上看都看不到的一个点,而在这个地球上,有将近两百个国家,有各种人种和肤色,不同的人种有不同的风俗习性,在有些人种和民族看来,这甚至都不是一个事。” 田景莹喃喃地说:“会有人不把这个当回事吗?怎么会?” 孟砚青:“所以我劝你,放下这一切,你可以试着学习,考托福,出国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那些发达国家的女人怎么生活,去问问她们怎么看待这种事情,当你见识了这个世界人种和民族的多样性,也许你的想法会不一样。” 田景莹怔怔地看着她,想着她说的话。 孟砚青轻握住她的手:“你现在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你有父母辈和这片土地赋予你的观念,这是你心里的一根丝,勒着你的心,所以你走不出去,如果让自己的一生都沉浸在这件事中,那才是得不偿失。那个人就是一条狗,那条狗即将得到惩罚,这件事应该已经结束了,它不应该束缚你一辈子。” 田景莹神情恍惚,犹如醍醐灌顶,又仿佛有些迷惘。 过了半晌,她终于道:“谢谢你说的话,我有些明白,但又觉得自己一时做不到。” 孟砚青:“这需要时间,你现在做不到没什么,可以慢慢来。” 田景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会努力,你说得对,我现在要努力,想办法出国,我要出国换一个环境。” * 陆绪章带着儿子和宁碧梧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