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姓的,上了名单的,海关就会查了。 要在这位王翚,目前还不属于此列,可以自由出入海关。 当然,就陆绪章对书画的了解来说,估计再过一两年,国内文物方面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这个估计也得加起来了,好在这会儿还不查。 孟砚青:“我记得父亲那里不是藏着几幅吗?你临摹或者修补他的画,不在话下吧?” 陆绪章想了想:“倒是可以,揭裱的话,王师傅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手艺还在。” 孟砚青:“那就是了!我马上把这幅画寄回去,你负责修补,找王师傅揭裱了,之后你赶紧寄回来给我,我拿到后,就在香港卖了,我们不求五六万美金,就算卖两三万美金,那不是一下子发财了?” 现在国内美金很值钱,黑市的话,价格高不可攀,就算不走黑市,直接银行换成人民币,那也是好几万块呢,有了这笔钱,干什么不成? 陆绪章听了,却是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合伙的买卖吗?” 孟砚青:“对,合伙的买卖,所以等我挣钱了,我送你钱包,不然我哪有钱呢,就是把我累坏了,我也挣不到钱给你买钱包,对不对?” 她说完这个,自然知道陆绪章会反抗,便道:“绪章,我看你上次用的袖扣还是多年前的,我再给你买一个袖扣,怎么样?” 陆绪章确实是要反抗的,现在听到她那如丝如绵的声音,分明是努力哄着自己的样子。 他想了想,便没志气地投降了:“再帮我挑一条领带吧。” 孟砚青:“成交!” 一个钱包,一个袖扣,一条领带,换这蒙尘古画焕然一新,很值了! * 敲定了这古画一事后,孟砚青也是心情大好,她现在对于挣钱非常痴迷,就盼着能多挣钱。 她收拾了那幅画,仔细包装过后,又问起宿舍对门驻港办事处的舍友,对方倒是热情得很,说是邮寄这些物件得过去邮政署,对方帮她指了路,又给她说了注意事项,孟砚青也就拎着那幅画过去邮寄了。 这年头从香港邮寄物件过去大陆不便宜,而且孟砚青特意精心包装过,分量也沉,不过考虑到回头的回报,还是很值的——当然了前提是陆绪章好好干活,当好这裱画匠。 她想象着他微抿着唇,埋头认真一笔一划作画的样子,越发心情好了 压迫他干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浑身舒坦。 她愉快地走出邮政署,又到了街边电话亭想给陆绪章打个电话,谁知道是助理接的,一位姓庄的助理。 孟砚青大致猜到对方身份,那是陆绪章一位忘年交的儿子,那位忘年交在运动中没了,陆绪章资助了对方的儿子上学。 就孟砚青记忆中,这位小庄同学还是个青涩少年,没想到十年过去,已经被陆绪章带在身边重点培养了。 她笑着道:“陆同志什么时候开完会?” 庄助理却用一种非常疏远客气的语气道:“女同志,你好,这个我也无从得知,而且这属于工作机密,请恕我不能透露。” 哦。 这孩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孟砚青:“那就不用透露,回头陆同志开完会,你和他说一声就是了,就说香港过来的电话,他应该知道了。” 谁知道那庄助理却道:“女同志,如果是工作原因,你可以说一下,我会帮你记录下来,但是如果非工作原因,那我们陆同志很忙,只怕是没时间。” 孟砚青:“庄助理,我只是想让你转告下。” 庄助理以一种非常刻板的声音,坚决地道:“非常抱歉,请恕我无能为力,请孟同志自重。” 孟砚青:“?” 自重? 庄助理冷漠地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女士,再见。” 说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孟砚青:“……” 这狗东西陆绪章,怎么把原本那么有礼貌一少年教成了这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