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心里一顿。 在那都市繁华和市井烟火中,很家常随意的话,却听得人心里熨帖。 她抿唇笑道:“陆绪章,你还要点脸吗?” 陆绪章轻笑,声音带着些慵懒的愉悦:“在你面前,我干嘛要脸?” 孟砚青笑骂:“就是不要脸!” 陆绪章:“既然不要脸已经坐实了,那等你回来,先请我吃饭吧好不好?” 孟砚青:“怎么想这么美……” 陆绪章:“才不管那么多,我要吃烧羊肉,入秋了,该吃羊肉补补了。” 孟砚青勉强:“行吧……我买,你做。” 陆绪章便笑出声:“那还是你请我吃吗?” 孟砚青这么说着时,看着窗外,看到的是香港街头琳琅满目的店铺和广告招牌,还有大楼上晾晒的衣服,以及挽着发髻穿着旧蓝布裤褂挎着篮子的老太太。 她还活着,活着去经营自己的人生,活着和陆绪章说笑,也说说关于将来的打算。 人生很长,她可以看到落叶飘零,可以看到秋去冬来,还可以看到未来很多的日子。 于是,她便笑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买,你做,算我请的,你买,你做,还是算我请的,就这么定了!” 不欺负他,欺负谁呢。 活着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欺负他! * 或许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也或者是许多事坦然了,想开了,她和陆绪章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接下来一段,几乎每天她都会抽出时间来给陆绪章打电话。 有时候也没什么事,就是简单聊几句。 陆绪章现在也学乖了,什么事都会向她汇报,鸡毛蒜皮都要打汇报,至于工作中以及日常中万一接触了什么女同志,都要说得清清楚楚。 那天,孟砚青淡淡地道:“倒是也犯不着吧,我也没说非要追问你这些,我又不是太在意……” 她这话一出,陆绪章哪能信呢。 这必须得反着听。 于是他马上表忠心,低声道:“你问不问是一回事,但我得拿出态度来,我是一颗赤诚红心,得让你看到,回头外面再有什么传闻,谁说我相亲了,那必须一巴掌打过去,告诉他再也不要乱说。” 孟砚青听着好笑:“算了算了,别说这种耍嘴皮子的话,还是干点正经事!” 一听正经事,陆绪章也就收敛了,和她说起如今央行的政策,提起黄金的销售许可证的事。 他既然帮她打听,那自然打听得妥妥帖帖,因为现在国家要加大对黄金销售的供应量,这一次要对北京市的国有商场或者企业发行黄金销售许可证,可以说,这是最近几年最宽松的一次,也是最好的机会了。 孟砚青听了,不敢大意。 只是她人在香港,到底诸事不便,当即打电话给胡爱华,让她出面,准备了相关的材料,让她找上秦楷庭,一起共商大事。 之后,她又和谢敦彦商量了这件事,谢敦彦一听,自然感兴趣。 要知道在大陆,黄金开采、加工和销售,那都是国家相关企业专营的,把控严格,他们这些港资根本不可能介入,如今央行发放这销售许可证,其实不光是销售许可证问题,这还是一个风向。 这话意味着,大陆很可能放开黄金市场,逐步加大开放力度。 所以谢敦彦也很上心,当即派了助理前往深圳工厂,整理了相关资料,由孟砚青进行统一汇总,交给秦楷庭,协助他申请销售许可证。 这其间自然许多周折,好在孟砚青住在陆绪章他们单位驻香港的办事处,他们单位本身传真机电话齐全,孟砚青可以借用,有什么资料火速发给了胡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