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阅:“小姨,这镯子是不是有些来历?” 他觉得这镯子是好,但是孟砚青对这镯子的势在必得让他有些意外。 孟砚青:“这原本是一对,是我祖上长辈手中戴着的。” 陆亭笈听着也是意外:“那这对手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孟砚青笑了笑,才道:“你们知道建国前,有一个人叫川岛芳子吧?” 陆亭笈:“知道,是肃亲王爱新觉罗·善耆的女儿,被送往日本,之后成为大汉奸,参与策划了几项重大活动,还协助成立了伪满洲国。” 孟砚青颔首,道:“当时在北平城,川岛芳子在东单开了一家珠宝店,但是她可是从来不花钱进货,她只敲诈。” 谢阅蹙眉:“敲诈?” 孟砚青颔首:“比如她号称要支援大东亚战争,在北平城的店铺里,看中了什么就拿什么,大家伙也没办法,她当时在北平城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这就是亡国奴的悲哀。当时川岛芳子看中了我家中长辈手中的这镯子,盯着不放,如果不给她,那必然引来麻烦,只能忍辱负重了。” 陆亭笈听得也直皱眉:“太黑心了!” 孟砚青:“好在,这镯子是一对,她不知道,所以我们被她敲走一只,留下另一只,算是一个念想,只是万没想到,今天竟无意中得了。” 陆亭笈听着,分析道:“我记得看过书,说日本宣布战败后,川岛芳子在东四九条胡同里被逮捕的,之后四八年执行枪决,这么说,这镯子应该是在川岛芳子死之前,被人偷偷带出去的?” 孟砚青:“估计是吧,阴差阳错,能回来一只,也算是祖宗庇佑了。” 谢阅听着,自然是惊叹不已,又觉得有意思,谁曾想到,在这旧货摊上随意逛逛,竟然有这等巧遇呢! 当下他的那眼睛便四处看,恨不得再有一个什么好玩的再捡漏一把。 不过三个人再这么继续逛着,也没遇到什么特别好的,孟砚青便随意买了些中规中矩的翡翠料子,倒也能说得过去,好歹能做几件翡翠镯子什么的,也能充作底库,贵在便宜,几十块的物件罢了。 * 第二天孟砚青起得特别早,她打算去两个男孩子房间敲门,谁知道敲了几下后,并不见动静,她正想说这两位实在不像样,就见那边走廊,陆亭笈和谢阅热气腾腾地过来了。 两个人都只穿了短袖的汗衫,汗流浃背的样子,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 见到孟砚青,他们笑着道:“我们一大早起来去跑步了,顺便逛逛这边的早市。” 说着,陆亭笈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却见手里竟然捧着一束花,赫然正是蝴蝶兰。 他笑着交给孟砚青:“送给你的!” 孟砚青接过来,那是用富贵竹和蝴蝶兰搭配成的一束花,富贵竹成螺旋形,蝴蝶兰这被设计成了聚宝盆的形状。 谢阅笑道:“人家说了,富贵竹表示转来好运,蝴蝶兰是聚宝盆!” 孟砚青越发觉得不错,喜欢得很,这两小孩真是越来越好了! 当下孟砚青将那束花放回房间,之后一行人下去用早餐,用早餐时,两个少年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早市见闻。 陆亭笈无法理解地说:“就那红薯秧子,咱们北京人就算乡下都不吃,那是喂猪的吧,他们竟然当成菜来卖!” 谢阅叹:“还有南瓜花,他们也当菜卖!这是能吃的吗?” 两个人一起感慨广州人吃东西的习惯真奇怪。 孟砚青听得想笑:“人家好像是把红薯秧子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