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诧异地说:“原来小娟也要去北京啊。那可是巧了。我就是说嘛,她打小性格就野,要不是年纪小,指不定又是村里一霸。” 花芽不乐意地说:“你这个‘又’字除了指的是她,另外一个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林云道:“说谁谁知道呗。” 花芽坐到床上,把小瑶瑶放下来,让她自己练习爬。 小瑶瑶刚才闹着出了些汗,头上仅有的薄毛一簇簇立起来,像是一只小刺猬。 她看她妈松了手,“咿呀咿呀”地自己着使劲,蹬着肉乎乎的胖腿往床头柜窜,眼瞅着快板就在眼前,胜利在望。她那位不做人的娘拽着她两条小腿,使着巧劲把她拽了回去。 林云看的心惊胆战,忙说:“这样不行吧,别把孩子的腿拽坏了。” 花芽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啊,你看我还能把她叠起来呢。” 说着,就按照苏联育儿书上的方法,拉着小瑶瑶的单手单腿把她悠了起来。 胳膊腿伸展开,小瑶瑶觉得很舒服,不在纠结快板,“啊哈哈啊哈哈”地笑。 花芽一会拽着两条小胳膊晃荡、一会把她倒过来拎着两条小肉腿晃荡,晃悠的越厉害,笑的越开心。 “看见没,我闺女就喜欢这样,多带劲啊!”花芽帮着小瑶瑶展示了一套婴儿苏联式健身操,小瑶瑶舒坦完,“噗”嘣了个屁出来。 花芽很有经验地跟林云说:“干屁。” 林云不懂。 花芽煞有其事地解释说:“纯屁,懂否?” 林云知道了,就是没嘣出粑粑蛋来的屁。 “你从哪儿学来的啊?多亏是我看到,要是你婆婆看到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花芽得意地说:“就是我婆婆给我寄过来的育儿书里教的,她托人从苏联弄回来的先进育儿知识。等回头你有了.等回头再说回头的话。” 林云没换衣服,便从客厅拿了椅子坐到床对面。她笑道:“你没孩子的时候费工夫操心我还不够,现在有了孩子怎么还在操心我的。” 花芽不跟她扯这个,她还想问问林云干什么要去北京。 “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突然要去北京,这北京怎么成了香馍馍,一个两个都要往那边奔,图个啥呀?” 林云跟花芽说:“图个吴大娘能过去治病。” 花芽不叭叭了,板着小脸说:“吴大娘怎么了?” 林云说:“她老是肚子疼,部队医院查不出来什么情况。周大哥说要不然别去海城医院看,不如直接到北京的医院去看,要是有大问题可以直接治了。” 花芽没做别的想法,闻言说:“那还真得过去,有周大哥在那边也算是有人照应。回头我跟我婆婆说一声,她在北京混的好,我能让她照顾照顾你们。” 林云说:“周大哥在那边都安排好了,只等着我们过去。我本来还担心跟吴大娘一起千里迢迢的去北京不安全,既然三妹也去,我看看能不能买到一起的火车票,路上有人帮我照看着吴大娘就行。我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在路上处理不好,让吴大娘出问题。” 不用林云说,花芽也是这样想的。部队逢年过节都是军人和家属们集体包火车车厢回去,路上遇到什么情况也不必担心,有军人在就有靠山在。 这次林娟她们一行去往北京的有二十人,其他陪同人员加一起远不够包车厢,应该可以买到同车厢的票。 花芽折腾了一会儿小瑶瑶,小瑶瑶没吃东西,小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花样看到她眼中的渴望,跟林云说:“你等我一下,等会我跟你一起到邮局问问能不能买到一起的票。” 自打跨海大桥通了以后,岛上的人可以乘坐海城的火车出行,买火车票的人多了,邮局就开了个代票点,帮着需要休假探亲、出差、复员退伍等情况代替购买火车票。 这是去年过年之前有的,花芽听说腊月二十六开始,邮局那边就一沓一沓的发着火车票,都是给有探亲假的战士和回家的家属们代买的火车票。 火车票去往全国各地的都有,东院和西院门口集合,一卡车一卡车地往海城火车站拉人。场面特别壮观,有了春运潮的雏形。 花芽喂完小瑶瑶,看她迷瞪瞪的要打饭盹。她给小瑶瑶换上干净的尿片,身上戴好兜兜,把打瞌睡的小瑶瑶放好,搂在怀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