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打发了两人出去,沈华柔靠在软塌上一件事一件事梳理,阳光落在她身上是温暖的。 房间里每一件摆设她都熟悉,有贺家准备的,也有她的陪嫁物,窗户边上摆着的那盆芍药,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后来被贺元凌浇死了。 因为这盆芍药他们还大吵一架,后来贺元凌赔了她一盆,但一直不如这盆养得好,开出的花朵也不大。 贺元凌爱饮酒,时常都是一身酒气回来,她厌烦得很。 他是说过不来碍她眼的话,之后再饮酒便搬去偏方歇,不来正房了,她也乐得清静。 阳春和玉兰说他昨夜里惹自己不快,他惹自己不快的时候多得数不甚数,第一次去偏房歇却是在成亲半年后。 夜里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第二天一早又来气她一场,整个白天不见人影,到了傍晚回来又是一身酒气,那次他们冷了月余不曾说话。 想到某种可能,沈华柔又唤了阳春进来。 “你去看看贺元凌还在不在家。” 第2章 改变 贺元凌从正院里出来后直接就离了家,他心里也觉憋屈。 昨日他并未多喝酒,常远威他们再三留自己都被他拒绝了,还不是念着她晚上怕黑,赶着回来陪她的。 当然,念得更多的还是她这个人,才成亲半年新婚燕尔的,她又生得娇美柔软,他如何能不惦念? 结果回去就被她好一顿嫌弃,还摆着冷脸对他,又是嫌他臭又是嫌他脏,自己坐她个床沿都被她嫌弃,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在她心里还不如她一床褥子来得重要? 满腔的热情被她兜头一盆凉水浇透,原本有再多的兴致也散了。 再一想到成亲半年来她对自己的各种要求嫌弃,贺元凌也生了恼怒。 既然是万般的看不上他,当初又何必嫁他? 或许是有些酒气上头,贺元凌也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看她的脸色,便转头到偏房里歇了。 今早起来打了拳散了郁闷,便想着去看看她,再跟她说一声自己今日有事要出门,省的她又为此胡思乱想来责怪自己。 她倒是好,看他一眼就恶狠狠瞪他,满脸都是厌烦,可见是他自作多情热脸贴她冷屁股。 才散的郁闷直往头顶上窜,既然是她不待见自己,那自己便自觉不碍她的眼罢。 到前院遇上大哥,又被大哥逮着训了一顿。 “昨晚你又惹弟妹了?你那狗德性什么时候才能改? 这大清早的你又要到哪里去?都是成亲家的人了还游手好闲,就不能干点正事?” 哼!怎么着都是他的错! 憋了满肚子气的贺元凌又狠甩了一记马鞭,坐下的马儿在加速,在泥土路上扬起漫天灰尘。 阳春得令出来寻人的时候贺元凌已经走了好一阵,得了三爷已经出门的消息她不由又暗暗叹气,夫人让她来问三爷的行踪,她当是夫人想通了,不与三爷置气,还想着三爷知道是夫人让自己来问他,肯定要欢欢喜喜回来,再跟前几次一样和好。 夫妻过日子么,哪有不拌嘴的时候,互相给个台阶便就算和好了,再好好过日子。 哪成想,三爷竟然招呼都没一声就出门去了,还没留话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这可如何是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