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之后你们就等着主子的严惩吧!” 守在土台上的镶蓝旗丁噤若寒蝉,旗主的严惩可不是玩的。 轻则剥夺包衣或者土地,重则被驱逐出旗,从此沦为披甲人。 但是好在,这次对面角楼一直没什么动静,是勐火油用完了吗? 镶蓝旗的一众旗丁暗呼侥幸之时,身后大营方向忽然响起战鼓声。 “咦,这是战鼓?”屯齐有些错愕的回头,“豫亲王等不及要发起攻城吗?” 土台上面的建奴同时跟着回头看,便发现正白旗、镶白旗出动了至少有一个甲喇,推着至少六十辆楯车发起了进攻,至于进攻的方向? 屯齐顺着两白旗进攻方向往前看,然后愣在那里。 “啊,两白旗这是要从东西两城之间的运河发动进攻?” 屯齐瞠目结舌道:“运河两边的城墙虽然要低矮得多,可是,可是从运河进攻不是会遭受到明军的两面夹击?此乃兵家大忌!” …… “两面受敌,这的确是兵家大忌。” “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做出此等选择的。” 多铎笑了笑,又对聚集在身边的何洛会、阿山等两白旗贵族说:“然而,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却可以这么做。” “比如现在。”何洛会道,“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好时机。” “说对了,反其道而行之!”多铎微笑说,“那个阎应元,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敢反其道而行之,迎着明狗的两面夹击直接从运河强攻!” “再加上镶蓝旗已经对角楼连续破拆了六日,” “镶蓝旗更是付出了阵亡上千旗丁的惨重代价。” “因而阎应元绝想不到这仅仅只是我们的障眼法而已。” “不出意外的话,明军的防御重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八个角楼。” 说此一顿,多铎又笑着说:“此时再想调整防御部署,已然是来不及了,所以此番我们两白旗的勇士定可以一鼓而下。” …… 在另一边,东城西北角楼。 看到好几千建奴推着近百辆楯车冲杀出大营,先是走到河运上,然后直接沿着运河的冰面向着东西两城中间冲杀过来,阎应元不由笑了。 终于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已经等你好久了! 旁边的伍二蛋则用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阎应元。 太神了吧?这也太神了吧?大人真的会神机妙算? 大人竟能提前算到建奴会直接从运河冰面发起进攻? 然后提前将所有的虎蹲炮、鸟铳部署到运河两侧角楼? 由于运河的冰面是平坦的,因而建奴的推进速度极快。 很快,数千建奴就推着六七十辆楯车顺着运河进入到东西两城之间,而且一直深入到了城池最中心的闸桥才终于停下。 转眼之间,运河冰面上便挤满了建奴,乌泱泱一大片。 伍二蛋刚才大略的数了数,至少有一千个以上的真奴,还有差不多数量的包衣,此时聚集在运河冰面的至少有三千人! 看来这回建奴是真的要拼命。 随即随军包衣就开始拼接云梯。 阎应元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低喝道:“传我的将令,所有的火枪手瞄准运河,自由打放,所有的虎蹲炮瞄准角楼外的建奴土台,同样自由打放!” “大人有令……”伍二蛋将阎应元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埋伏在东西两城城垣上的炮手、火枪手几乎同时接到命令。 随即四十余门虎蹲炮集中火力,对西城东北角、东城西北角的两处建奴土台展开了饱和式的炮击,虽然虎蹲炮的精度极差,但架不住量足。 顺便说一句,五十门虎蹲炮已经损毁了好几门。 面对噼头盖脸落下的铅子暴雨,镶蓝旗的弓箭手措手不及,顷刻之间死伤不少,屯齐得亏披着两重甲胃,因而没什么大碍。 就在炮手们开炮的同时,火枪手们也纷纷开火。 足足一千名火枪手同时对着东西两城中间的运河冰面开火,场面还是挺凶残的。 因为穿城而过的大运河,宽度仅仅只有六丈多,算上城墙高度以及城墙的倾角,也不超过五十步,在鸟铳的有效射程之内。 而且,由于运河冰面挤满建奴,都用不着瞄准。 火枪手们只需要对着运河放铳,就必然能命中。 这下身上披着甲胃的建奴还好,包衣却死伤惨重。 伴随着“呯呯呯”的巨大声响,包衣一片片的倒在冰面上。 遭此突袭,包衣们一下就慌了,再顾不上拼接云梯,开始四散溃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