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反正他是看不太明白了。 “来,朕与魏国公引荐一下。”崇祯示意郑芝龙与那些边镇武将近前来,逐一介绍给徐弘基相见,郑芝龙还有那些武将对徐弘基倒也客气。 徐弘基心下便越发的茫然了,圣上到底要闹哪样啊? 不光徐弘基心里有这个疑问,陆续到来的保国公朱国弼、灵壁侯汤国祚、怀远侯常延龄、安远侯柳昌祚、镇远侯顾鸣郊、诚意伯刘孔昭、东宁伯焦梦熊、南和伯方一元及成安伯郭祚永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顺便说一句,这些勋贵都有在京营中任职。 徐弘基调动京营参与栽赃陷害马鸣騄及詹仰之一桉,他们也很难撇清。 说白了,如果高弘图、左光先他们得了手,市易所及大明皇家银号的利益中肯定也有这些勋贵一分,所以崇祯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在一众勋贵的忐忑不安中,这场特殊的夜宴开始了。 “众卿,且听朕一言。”崇祯端着酒樽站起身说道,“当年太祖高皇帝宴请开国功臣,曾经说过一句,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开始了!徐弘基等勋贵闻言顿时心头一紧。 冷笑一声,崇祯又说道:“太祖高皇帝的意思已经是说得很直白,如果你们这些开国功臣肯安分守己,就可以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尔等之血脉传承也可与大明之国祚同寿,只要大明朝还在,你们的爵位就在……” “但是谁若是敢有不臣之心,或为非作歹。” “那么等着你们的只有白刃,褫夺爵位甚至于夷族!” 说此一顿,崇祯又冷然说道:“被太祖高皇帝禠夺爵位并夷族的勋贵,可着实不少,你们觉得太祖高皇帝这么做,妥否?” 整个阅江楼一片死寂,只有江风呼呼吹过。 太祖高皇帝这么做妥否?那必须是妥,谁敢说不妥? 好半晌后,徐弘基终于说道:“回圣上,臣以为太祖高皇帝此举甚妥,似李善长、蓝玉及胡惟庸等辈,属实是死有余辜。” “臣等附议。”朱国弼等也是纷纷附和。 “呵,甚妥?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啊。”崇祯冷笑。 徐弘基、朱国弼、常延龄等勋贵闻言心下便咯顿一声,坏了。 顿了顿,崇祯又说道:“如果锦衣卫和应天巡抚没弄错的话,当初在丹徒附近江面袭击詹家船队的那伙海寇,是操江镇协同京营从金山岱公岛抓回来的,没错吧?之后这伙海寇也一直被关在京营大牢,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放他们去的丹徒?” “圣上,臣有罪。”徐弘基赶紧避席跪地,“臣御下不严,有失察之罪。” “呵呵,失察罪。”崇祯冷笑一声,又道,“也就是说,此事与魏国公你没关系,只是你手下的那个郭什么宽?” 徐弘基慌忙说道:“郭从宽,京营参将郭从宽,就是此人擅自放走海寇,又与松江游击杜宏域同为东林爪牙,臣对此属实不知。” “臣等也不知情。”朱国弼等也纷纷避席跪地。 刘孔昭也想推脱,可是最终却还是没敢站起身。 因为徐弘基他们没被抓现行,可他刘孔昭却被抓了现行。 当时在操江提督署的行辕里,要不是圣上赶到,金铉都已经被他给杀掉,这个罪责是无论如何也推卸不掉的。 崇祯目光落在刘孔昭的身上,笑问道:“诚意伯,魏国公、保国公还有灵壁侯他们都说自己不知情,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开脱吗?” “咣当。”刘孔昭手中的酒樽突然落在石阶之上。 “圣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刘孔昭翻身趴倒在地上。 “罪臣不该听信东林党的辜惑,欺君罔上,栽赃陷害马大人及詹家。” “好,总算还有个敢做敢当的。”崇祯冷笑一声,又说道,“肯承认自己欺君罔上,栽赃陷害就好,总比那些敢做却又没胆子承认的怂包强些。” 听到这,郑芝龙、黄得功等的目光便刷的看过来。 徐弘基、朱国弼等勋贵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