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钱?”彭阿大有些担心的问。 土司老爷也借给他们钱,但是利钱属实高。 “不用利钱。”士子笑道,“这是圣上的恩典。” “不用利钱?”彭阿大大喜,“那我要二十五亩。” “好嘞。”士子便朗声说道,“田家洞司彭阿大,愿意举家迁来常德府世守镇兵,受领恩田二十五亩,一应粮税丁银全免。” “什么,粮税丁银全免?”彭阿大难以置信道。 “噢对,这个忘了说了。”士子笑道,“一应粮税丁银全免。”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今后这二十五亩恩田种出的粮食,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不用给朝廷缴纳一粒粮食,也不用缴纳一分丁银?” 彭阿大还是有些不敢信,竟有这等好事? “对,不用纳一粒粮,也不用缴一分银。” 士子点点头道:“但是朝廷需对外用兵时,你们需要应征。” “这个没话说。”彭阿大慨然道,“圣上给了我们如此恩典,我们自然也得卖命,只要圣上一道旨意,水里火里绝对没有二话。” “行了,你到后面去领取田契保书吧。” 士子一摆手又高喊道:“下一个,彭阿二!” “老二,要恩田。”彭阿大急道,“全要恩田!” 彭阿二听完士子解说,也是毫不犹豫的选了恩田。 事实上,除了极少数在保靖、永顺颇有田产的土目之外,其余的绝大多数土兵毫不犹豫的选了恩田,这真的没办法拒绝。 到最后,施南宣抚司的四万多土兵也被惊动。 在听说了保靖还有永顺土兵得到的好处之后,施南的土兵也坐不住了。 施南宣抚司的土兵想找冉三娘她们要求恩赏,但是一下找不着冉三娘,于是就自发的组织起来向现场的士子施压,要求给予同样的恩典。 碍于施南土兵的“强烈要求”,现场的士子被迫对施南土兵一视同仁。 最后绝大多数施南土兵也兴冲冲的签了田契,然后兴冲冲的返回各自老家去接自己的父母妻儿去了。 这时候,冉三娘、田玄、彭廷榆等三十多个土司仍还在崇祯的大帐中。 崇祯下手也真是有够黑,居然直接软禁了冉三娘等三十多个大小土司,唯一没有遭受软禁的土司只有秦良玉。 崇祯甚至提前把内幕告诉了秦良玉。 还提前把石砫宣抚司的三千白杆兵换防到了岳州府。 秦良玉叹道:“圣上这是要在湘西、鄂西推行改土归流么?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川东的土司?” 崇祯反问道:“秦老将军,你反对改土归流吗?” “臣不反对,改土归流是大势所趋。”秦良玉摇摇头又道,“只是……此时就改土归流未免有些操之过急,眼下建奴流贼皆未灭,张贼又正在涂毒四川,正是需要各地土司为朝廷用命之时,此时改土归流不啻于自剪羽翼。” “朕其实也不想在这时候改土归流,但是机会到了却不能轻易错过,不然错过这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第二个机会。”顿了顿,崇祯又道,“至于自剪羽翼之说,秦老将军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土司兵都是白杆兵,指望各省的土司兵来剿灭建奴流贼以及张献忠,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秦良玉说道:“但也总比逼反他们好吧?” “逼反他们?他们恐怕是没有能力造反了。” 崇祯哂然道:“因为朕已将湘鄂西最精锐的十万土兵抽走,没有了这十万精锐,湘鄂西土司就算是造反,也注定形成不了气候,朕翻手就能灭了他们。” “圣上也要如羁押广西狼兵及云南土兵般,羁押湘鄂西土兵?” 秦良玉闻言大惊道:“此举怕是难以让人心服,于圣上名声也不利。” 崇祯微笑说:“事情并不是老将军你说的那样,朕并未羁押湘鄂西的十万土兵,朕只是给他们每人赏赐了二十五亩恩田,让他们举家迁来洞庭湖区为世守镇兵,仅此而已,朕可没有半点逼迫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