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又道:“老十四,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得把我的那20个牛录从徐州调回来,绿营兵还有八旗汉军打不了硬仗。” “此事没得商量。”多尔衮断然拒绝。 “不过,正红旗的那10个牛录可以暂调给你。” 巴尔楚浑闻言便眉头一皱,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吃人的嘴短,他是靠着多尔衮的支持才当上正红旗的旗主,现在旗主的椅子还没有坐实就跟多尔衮翻脸,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调不来自己的20个牛录,阿济格有些不高兴。 当下阿济格又说:“那再从北京调50门红夷大炮以及两万包衣过来总可以吧?要想把大沽口外围的护坡挖空,没有2万包衣不行。” “可以,不过2万包衣少了,调4万。” 多尔衮的政治目的已经达成,就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几天的交战已经充分证明,打大沽口只能采用最笨的笨办法。 这个笨办法就是挖空明军铳台外围的护坡,然后架起红衣大炮直接轰击铳台。 只要明军铳台的夯土护墙和木栅栏暴露在红衣大炮的炮口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只需要数轮炮击,就能轻松摧毁铳台。 西侧以及南侧的两个铳台一旦被摧毁,大沽口就成了一座孤寨。 多尔衮倒是没想到阿济格居然也要用这个笨办法,看来自己确实是有些小觑他了,当下便也欣然应允了阿济格的要求,还额外加了2万包衣。 …… 数日过去,时间来到三月底。 一股暖湿气流在昨天晚上席卷了北海湾区,早上甫走出地堡时,阎应元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气温在回升,甚至感受到了暖意。 吹来的风,也没有之前那般刺骨。 回头看远处北海的冰面,在阳光下也是水光粼粼,开始加速融化。 “皕亨,天气终于回暖了。”陈明遇伸了一个懒腰,有些高兴的说,“看这架势,要不了多久,水师就可以到大沽口了。” 只要水师能够到达大沽口的外海,大沽口也就稳了。 “建奴不会等着北海解冻。”阎应元摇了摇头又问道,“对了,这几天建奴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就昨天来了正红旗的几千真奴。” “奇怪,这真是奇了,建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 说话间,阎应元和陈明遇两人已经顺着木梯爬到了瞭望塔上。 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明军铳台的西侧、南侧以及西南侧各有一座建奴的营寨,距离大概在五六里,正好处于红夷大炮的射程之外。 在这五六里的空白地带上纵向分布着四条折线壕沟。 这是之前绿营兵挖的,不过此时已灌满海水并结冰。 阎应元的视野在四条壕沟之间来回扫射,片刻之后目光一凝。 “拱辰,你看到没有?在那几条壕沟之间以及两侧地面上有多道纵向的湿痕?” “有吗?”陈明遇跟着将望远镜的视野转向那四条纵向壕沟,然后就真的发现有一道道纵向的湿痕,好像用水在地面上浇出来一般。 “皕亨,还真有湿痕,就跟浇过水似的。” “拱辰,还记得每年开春时挖的黄泥笋吗?” “当然记得,我们江阴的黄泥笋最是鲜嫩可口。” “那你还记不记得如何寻找尚未破土的黄泥笋?” “如何不记得,需晴日,清早进山见地面有湿痕者,挖之必有黄泥笋……”说到这骤然一顿,陈明遇又道,“皕亨,你是说这些湿痕底下有坑道?” “多半有建奴在挖坑道。”阎应元冷笑道,“难怪这些时日不见有任何动静,原来在偷挖坑道,还真是阴险。” 多尔衮若听到这话估计要骂娘,有你阴险? “拱辰,你亲自走一趟,命令左营和右营在现有的壕沟之外再挖一圈暗沟,这圈暗沟就不用挖太宽,一步宽就够了,但是一定要够深。” “挖好之后将海水引入,将整圈暗沟都灌满。” “这样只等建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