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顽皮却无伤大雅,这些年来从未被他罚过。但他清楚,孩子越长大,性子会越叛逆,若是教不好,指不定以后长歪。 可怎么罚却是个棘手的问题。 小姑娘娇娇气气,罚重了怕她哭,罚轻了怕她不长记性。 容辞琢磨了会,从暗格里取出一把戒尺。 瞧见戒尺,阿黎傻眼——容辞哥哥马车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许是猜到她心里所想,容辞说:“这戒尺是专门给阿黎准备的,阿黎不听话就会打手板心。” 阿黎瘪嘴:“我错啦!” “知道哪错了吗?” “不该钻狗洞。” “还有呢?” “还有......不该偷偷去听戏。” “还有呢?” 还有? 阿黎认真想了想,想不起来。 容辞板着脸:“伸出手来。” 嘤...... 阿黎瑟缩地伸手,闭眼不敢看。 她掌心白嫩丰腴,瞧着细皮嫩肉的。 容辞狠心落下一戒尺:“这一戒打你钻狗洞。” 随即,他又落下一戒尺:“这一戒,打你偷偷听戏。” 他打一戒,阿黎眉头就皱一遍,原以为两戒尺结束了,却没想到容辞又落了一戒下来。 “这一戒,打你对小厮撒谎。” 最后这一戒不疼,可不知怎么的,阿黎心里委屈得很,忍不住眼眶发红。 “我没有!” 她从未撒谎的,容辞哥哥冤枉她。 容辞见她要哭不哭,心下不忍,可面上神色不变,依旧严肃。 适才出门时,小厮的话他听得真切,说“四姑娘您总算抄完功课了”。可她哪里是在抄功课,分明是去听戏了。 小小年纪撒谎要不得。 见她还不承认,容辞又故作沉脸几分,作势扬高戒尺。 阿黎“哇”地一声,吓哭了。 “呜呜呜我讨厌容辞哥哥!” 容辞一愣。 手持戒尺顿在半空,进退不得。 可才训斥过,立马就哄肯定不行,不然她下次还会再犯。是以只得继续板着脸,吩咐车夫去襄阳侯府。 容辞没哄阿黎,阿黎抽抽噎噎哭了一路。 期间,瞧都不瞧容辞一眼。 等到了襄阳侯府,小姑娘下车时重重“哼”了一声,那架势仿佛要就此跟容辞决裂。 容辞目送她小身影气呼呼地进门,头疼扶额。 他两辈子都没有过孩子,没想到,教导小孩会这般难! . “哈哈哈.......” 睿王府书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孟子维捧腹坐在软垫上,笑得花枝乱颤。 他故意问:“容辞,你那小媳妇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容辞冷冷瞥他一眼,继续看邸报。 “我也实属没想到,”孟子维幸灾乐祸:“原本以为小姑娘在学堂最多不过是逃逃课或是跟同伴吵架拌嘴,不料,她居然......哈哈哈......” 彼时孟子维听到属下说小姑娘偷偷去看《西厢记》,他也不可思议,那样的戏她看得懂吗? 原想着查个大的出来哭死容辞,熟料,消息这般大。 容辞哭没哭死他不知,但他真的快要笑死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推辞有关他小媳妇的一切事了,查这小姑娘可比朝堂那些勾心斗角有意思多了。 孟子维继续哈哈笑,见容辞面色不善,想忍又忍不住。 容辞放下邸报:“笑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