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 听了这话,苏慧反而轻松起来。 . 没过多久,容辞回来了。 他换了身衣裳,浑身带着些许湿气,像是才沐浴过。 阿黎奇怪:“容辞哥哥去哪了?怎么还换了衣服?” “衣服脏了,”容辞面不改色:“去换身干净的。” “哦。”阿黎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难得地,容辞被她看得不自在。索性一手盖住她眼睛,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 “车上有别的香气。”容辞说。 阿黎小?鼻子使劲嗅了嗅:“我怎么没闻到?不过容辞哥哥猜对?了,确实发生了件事。” 阿黎将此前的情况说了遍,然后道:“梁家人实在嚣张,那可是东平侯府的姑娘,就敢当街捉人。” 容辞面色冷了几分。 梁俊淮之所以敢这么放肆,无非是仗着宫中有娴妃这么个姐姐,可娴妃之所以得宠,也无非是生了个聪明伶俐的灵央公主。况且娴妃心思?巧妙,从?小?将灵央公主当男儿?来?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且又聪慧过人,明惠帝暗中将灵央公主当成了退路。 若他此生注定无子,便打算让灵央公主继承皇位。是以,在宫中?,灵央公主被皇帝当作?储君教养。 有?这么层意思?在,梁家又怎会不嚣张。 “不必担忧,今夜之事你做得好,梁家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他说。 “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容辞道:“全天下,除了你这个麻烦精,旁的算不上。” 阿黎努嘴:“容辞哥哥这话是何意,我可不高兴了啊。” 容辞莞尔,摸了摸她的头:“走吧,现在带你去吃豆腐花。” . 是夜,容辞将阿黎送回襄阳侯府后,回了睿王府。 他一进门,小厮请他去睿王书房。 书房中?,灯火通明,不只睿王在,睿王妃也在。 “母亲,”他行礼:“怎么还没睡?” 睿王妃道:“哪里睡得着??我实在被今日的事呕得不行。俪阳那个贱......” 正欲骂出口,见儿?子在这,她生生压下。 “我真是气?昏头了,没想到她们竟做出这种事。” 睿王沉默不言。 睿王妃说:“想必龙椅上那位也撇不干净,若没他的示意,俪阳敢这么做?” 过了会,睿王开口问容辞:“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说:“你母亲已经从皇后那接手,打算亲自查。” “不必,”容辞道:“这事我来处理。” 睿王妃问:“你准备如何处理?毕竟牵扯的是俪阳长公主,若处置得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可若处置重了我担心你......”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俪阳长公主那对?母女他不打算轻饶,而?且,他正好利用此事让明惠帝断一只臂膀。 这事在出宫时,他就已经筹谋好。 睿王妃点头,她向来?信任她这个儿?子,容辞从小做事就让人省心。这些年他几?乎成了睿王府的主心骨,但凡有?事,皆下意识地找他商量。 容辞说会处理妥当,那必定是极其妥当的,她便也不再插手。 只是...... “我有一事不明。”她说。 “母亲请讲。” “你分明吃了那碗汤圆,而且确实有人瞧见你进了屋子,为何后来?不见了?” “此事说起来?,恐怕还得感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彼时俪阳请求皇后帮忙,皇后表面上答应了她,却悄悄通知了容辞。 容辞清楚她这么做目的为何,这可是冒着?得罪皇上的俪阳长公主的风险。但皇后在后宫斡旋多年,脑子清醒。皇上与她感情淡薄,况且皇后无子,不争权利,在宫中?步步为营只是为了保住娘家和自己罢了。她之所以卖给容辞这么个人情,就是想为以后求个机会。 容辞索性将计就计,当着?俪阳长公主和皇上的面吃下汤圆,后来?故作?不胜酒力离席,按着那宫人指引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他清楚玉敏郡主偷偷躲在内室,索性做了点手脚,在房内燃了种香。 昱光阁与江湖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东西都会有?,宫里查不出来?的东西也照样?有。那种香只是普通的助眠香,却加了无色无味的合欢散,若是吃过酒的人闻到,身体的反应不比催\情\药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