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久病不愈的太后…… 邵瀛语气冰冷地道:“母后这般也好,朕也能多得些安静。” 空潋就更不在意,要不是申悦是邵瀛的生母,就单是后宫干政勾结前朝这一条,她的下场不会比她弟弟好多少。 况且气运这种东西没了也不会死人,最多是一直倒霉,在将死未死间徘徊不定而已。 就像齐王的那个儿子,天天往彭竺柠那里跑,彭竺柠是不会对他怎样的,那个叫媛兮的女鬼就不一样了,送上门来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天被吸取一点气运,一天被吸取一点精血,日积月累下来,邵璋已然不成人形了。 连带着他的父亲齐王,也成了这群妖鬼的自助餐。 要不是空潋卷得飞起,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这俩父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暴毙在齐王府里了。 近来没有再看到齐王做白日梦,就是因为他做不起白日梦了,那看着瘦骨嶙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起尸了呢。 空潋进京之前,他还憋着一股气硬是要上朝,谁劝都没用。空潋进京以后,他期待信王横死途中的白日梦破灭,自此一蹶不振,和他那个倒霉儿子一起排排躺,提前享受一把身后躺尸的快乐。 太后的掌事宫女从前听命于太后,做了不少害命之事,气运浅薄,被妖鬼附身后,精血更是迅速流失,没活多久就死了。找到她尸体的时候,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扑着一层厚厚的白·粉,白·粉下俱是大块大块的尸斑。 孙治深知宫中生存法则,不需要空潋和邵瀛开口,他已经严命底下的人闭上嘴,不许任何人将这件事说出去。 空潋对他很是满意,邵瀛也赏赐了他不少金银。 于是此次的最大赢家,或是大总管孙治。 再说被妖鬼惊吓到的邵瀛,他不仅借此机会得知了昨夜被信王捡回去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被妖鬼追杀的可怜人,还以今日受惊过度,恐夜不能寐为由,将信王留在皇帝寝宫中同床共枕。 划重点,同床共枕! 空潋:只是哄睡而已。 红着脸确信.jpg 能与心上人同床共枕已是意外之喜,还不知人事的邵瀛没有别的想法,一入夜便迫不及待地沐浴上床,且头一次觉得他睡了这么些时日的龙床太大了。 爱人,床,深夜…… 这些要素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些不应该的画面。 仅着寝衣的信王一脸正直地站在床边,床上坐着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爱人,默念清心咒的他还是忍不住废料了一会儿。 下一秒,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的人才十六岁啊! ——可他是我的爱人,我们彼此相爱! ——他才十六岁! ——我们已经是五世情缘了! ——十六岁! ——我们…… ——十!六!岁! 空潋:…… 空潋:fine. 好的,我清醒了! 耳尖发烫的空潋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甚至冷静得可以马上去庙里念经。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挨着床沿躺了下去。 信王的睡姿如此规矩,时刻都想表现得最好的邵瀛自然有样学样,两个人虽然并排躺着,中间却宽得还可以再睡下一个人。一人宽的距离犹如雷池,没一个想要跨越分毫,甚至动都不动一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