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光是想想他老头子这个心啊就止不住地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信王不答应,便是陛下也不能逼迫分毫。往好了想,是自此君臣之间犹如严冬,勉强维持着表面君臣。 往坏了想……那可不能往坏了去啊! 孙治表面一派淡然,实则内心长吁短叹,陛下怎么就偏偏相中了信王呢?倘若是别人还有可能,可信王……信王是何许人也,哪里会轻易就范啊? 想不到他孙治伺候了两位皇帝,竟在这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年岁遇上这样一件令人不得不胆战心惊的大事,奈何他只是一个太监,那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啊。 恰逢此时,安三喜眉开眼笑地进来通报:“陛下,信王到了!” 邵瀛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快请!” 就算他不说,御书房外的侍卫也不会拦着摄政王,这皇宫里除了后宫不能随意出入以外,哪里还是这位爷不能去的呢? 空潋进来,先是左右看了看,再向邵瀛行礼,然后才问道:“陛下,童阁老和邹相呢?臣记得今日是二老教您策论啊。” 怎么人不在呢? 是他记错了? 邵瀛道:“信王没有记错,今日的确是童阁老和邹相教导朕策论,只不过……” 他顿了顿,像是一个像家长炫耀的孩子一般微微抬了抬下巴,“童阁老和邹相说朕的策论已然完美,余下的需要朕自己去领会,他们已是教无可教了,不仅是今日,往后也不会再因此进宫了。” 他们也教完了? 空潋犹豫了一下,迟疑道:“那……臣也不来了?” 之前还有童阁老和邹相帮他打个圆场,显得他天天往宫里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他们都教完了,以后也不来了,就他一个还天天往宫里跑,是不是……太显眼了? 闻言,邵瀛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他急匆匆地走下来,拉着信王的袖子道:“怎么能不来了呢?朕,朕……朕还要听您给朕讲边境的事呢!哦,还有,朕对打仗也很感兴趣,朝中武将无人能除您左右,您自然当仁不让啊!” 说着,他又慌里慌张地扯了好几个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可细想之下却很有点儿站不住脚的理由。 在边上候着的孙治早在信王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暗卫们从来不会在陛下与信王独处的时候窝在房梁上,于是此时御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是邵瀛想找人支个招,他也找不着人。 空潋坏心眼地看着他像一只打不开奶瓶盖子的小奶猫似的急得团团转,一直到他得不到答复险些就要被急哭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好,那日后臣天天都来。” 顿时,邵瀛脸上如同雨过天晴般,朝着眼前人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好看的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空潋:逗爱人真好玩,嘻嘻。 ps:明天要陪闺蜜去做阑尾手术,她是容易发炎的体质,所以明天要一天守在她身边,要请假一天。在这里先和小可爱们说一声,后天日六啊,么么! 第一百一十章 我是背景板里的不知名大佬13 不出众人所料, 太后的病一直到她的寿辰那天都没有起色,汤药接连不断地往寿宁宫里送,现在连起身都困难, 更不用提出席自己的寿宴了。 有几个拎不清的跳出来给陛下出主意,打着帮陛下全孝道的名义去奉承太后,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全部都被摄政王发配去了偏远之地, 不待个十年八年是想都别想回京城了。 而陛下全程冷眼旁观, 令众臣明白,摄政王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