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围观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史密斯教授,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您还好吗?” 阿尔伯特急匆匆冲过来,苍白着脸说:“安妮,你……你疯了吗?为了两本书跳进水里!”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我不懂他怎么想的,这种情况下不赶快离开,还凑上来,莫非真的家世显赫,所以有恃无恐? “你才疯了!你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史密斯教授推了他一把,愤怒道:“是你纠缠我的学生吗!” “不是的教授,我……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他胡说……”我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是他一直纠缠我,我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 “安妮……”那个混蛋用一种满含伤痛的眼神望着我,好像我说谎辜负了他似的。 我暗骂这家伙太会演戏了,急忙跑到教授身边,用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咬住嘴唇拼命摇头,河水太冷了,我浑身湿淋淋的,不用表演就颤抖得像寒风中的树叶一样。 “你……你别怕……”史密斯教授迟疑了片刻,把手护在了我肩膀上。 我呜咽着,轻轻把头靠在了教授的肩膀上。 “我相信你……”他拍打着我的后背,望了人群一眼,招呼道:“那位女士,您过来一下。” 一位陌生的中年女士穿过人群走过来,看打扮像是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史密斯教授对她说:“麻烦您把这个女学生送去卫生室。”然后他愤怒地看向阿尔伯特:“你这个家伙!跟我去见教务长!” 我没有理睬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只是哆哆嗦嗦扑进那位女士怀里,呜咽着跟她去了卫生室。 我在卫生室喝了些热水,换了身衣服,然后放弃下午的课程,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空荡荡的,我把那个泡坏了的笔记本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疲惫地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骗人和演戏是这么累的事,尤其必须利用信任你的人,我觉得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东西似的,以致一瞬间满怀失落。 第二天遇到史密斯教授时,他对我说:“那个人已经被赶回家了,你不要害怕,如果以后又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教授,我好害怕,他还会不会纠缠我?他曾恐吓说有很多人在盯着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史密斯教授皱起了眉头,似乎也很茫然,摇摇头说:“不要怕,我不会让这种学生再踏进学校半步的,放心吧。” 从史密斯教授那里获得安慰后,我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那个叫秘社的社团。 他们会如阿尔伯特所说的那样,继续找我的麻烦吗?那种感觉就像暴风雨的前夜,明知道黑暗在接近,却毫无办法,只能被忐忑和焦虑淹没。 正失神时,忽然有人坐到了我身边,我侧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在课堂上引得教授羞辱我的哈里斯。我心中升起厌恶,二话不说就站起来,坐到了教室的另一侧。 身后传来笑声和打闹声,我烦躁地翻开书本,可是那个叫哈里斯的又坐到了我前面,他转过身来,单手撑着下巴,用那双绿眼睛玩味地盯着我。 “您有事吗?先生。”我冷冷地问。 “没事,我只想瞧瞧那个把阿尔伯特·斯洛普送回家的姑娘是何方神圣。”他笑着说。 “这是教授的决定,如果你有疑问,不妨去问他。” “我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去问教授。” 我不想跟任何人谈论那件事,连明妮她们都没说,我怕她们讨厌我心机狡诈,而他却在这里喋喋不休,我生气地瞪他,他却坏笑着直视我,丝毫不避讳。 这时,一个名字瞬间带走了所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