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轻笑,愉快又恶劣,“我要拿这件事嘲笑他一辈子。” 两人的对话将前因后果拼得严丝合缝,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爱尔兰的神色终于开始动摇,他盯着基尔,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虚张声势来,但黑发女性只是冷冷盯着她,眼神中有种居高临下的讥讽。他猛地回过头去,调转枪口对准源辉月,厉声道,“不可能,你们在骗我!” 话音刚落,一道风声迎面而来,枪声响得毫不犹豫,携着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狠狠钉入他脚下。 十多步外,开枪的黑发小孩子冷冷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瞳倒映着窗外的灯火,像寒冬腊月的冰面上折射出的冷光。他手里握着那把从源辉月那里拿来的□□,动作标准得异常。 好一会儿,他展开一个可爱的笑,还带着孩童稚嫩的天真气,“要干掉他吗,姐姐。” 对上他清澈得没有一丝阴霾的眼睛,爱尔兰忽然毛骨悚然——那绝对不可能是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没有哪个正常七岁小孩能够拥有这样成熟的眼神。 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源辉月先是对自己的弟弟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枪放下,随即这才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我跟你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一直怀疑和试探你?” 爱尔兰沉默以对,只用眼睛盯她。 “半个月前,搜查一课的课长人选已经定了下来,是松本清长。警察厅的公安部正在对他进行政治审核。”源辉月慢条斯理地说,“我如果不试探你,你们会记得换掉dna样本吗?你该不会以为那次在警视厅,你喝茶的那个杯子真的是我让人拿走的吧?那是公安在查你。你之前露出了这么多疏漏,他们早就开始怀疑你了。” “而你之后莫名其妙跟fbi在大街上打了一架,救了个小孩还把人留在家里,在其他人查案的时候却一个人往综合医院跑调查什么五年前的事件。所有过程全都被公安看在眼里,你以为这些错漏都是谁找借口帮你掩盖过去的,蠢货?” 爱尔兰呼吸一滞,之前察觉到的某些异样迅速地在大脑中闪过。 他沉默了片刻,出声质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嗯?”源辉月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意中忽然莫名掺杂了一种让爱尔兰骤然心底一寒的恶劣和愉快,他听着她轻言细语地说,“因为我想看看琴酒不得不干掉自己的手下后还要跟我道谢的样子啊。” “!” 黑发美人的笑容在东京的夜景下清丽动人,好看得让人物理意义上心惊肉跳,“基尔,组织是怎么对待那些私底下调查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的傻子的?我记得上一个还是原佳明吧?” “当然是处决,”基尔的声音中也多出了一抹冰凉的笑意,“原佳明那次就是琴酒亲自动的手。” “!!!” 爱尔兰面具后的脸霎时间白了一片,连握枪的手都颤抖了一瞬。而丝毫不在乎他的反应,源辉月已经若无其事地下令,“基尔,拿下他,我要送给琴酒当面嘲笑他。” 话音落下,基尔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爱尔兰的呼吸猛地停滞。 就在这个时候,几声呻吟忽然隔了一段距离远远传来。 “唔……这是,怎么回事?” “高木老弟?振作一点高木老弟!” 瞭望台上的几人微怔,源辉月和基尔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楼梯,随即爱尔兰迅速反应过来,外头被他打晕的那些警察有人醒了! 他视线往外一扫,见另外几人正望着楼梯的方向蹙眉,飞快收起枪,拎起地上的包转身就跑。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将自身的身体条件发挥到最大,三两步窜进了楼梯间。直到往前跑了好几层,确认底下的人似乎没有追上来,他这才背靠着墙微微喘了口气,然后弯腰就把手中的包提过来在里头快速翻找。 noc死的时候,他的钱包被凶手带走了,那张记忆卡就在钱包里。方才他发现了目标没来得及打开确认,这会儿他眼疾手快地将那个钱包抽了出来,粗暴地扯开拉链,视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