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人都看傻了。 这位大公主养尊处优,竟有这样辣手无情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都要疼出冷汗来,她竟面不改色,就这么……做了…… 赵承衍终于沉声:“永嘉!” 带着斥责,也明显不快。 赵盈深吸口气:“皇叔,是他要杀我在先的。” 赵承衍喉咙滚动,责骂的话就挂在嘴边,但小姑娘神色平静,一身男装手持长剑的模样映在他眼中,一时就不知道有什么可骂她的了。 她说的不错,的确是有人先要招惹上来,这不能怪她。 她不心狠手辣,将来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就算从前是柔善心肠,也只能逼着自己狠下心来,心肠一日硬过一日。 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赵承衍卸去一身的戾气:“随你。” 男人几乎因疼痛而晕死过去,赵盈倏尔拔出剑身,那痛感真切,又是一股钻心的疼。 他额头挂满了冷汗,赵盈提剑站在他身侧:“我与你什么仇?” 男人咬紧牙关,三缄其口,不肯吱声。 赵盈啧声:“你知道凌迟之刑吧?” 男人显然打了个冷颤,她相当满意:“刚才刺下去的那一剑,感觉怎么样?” “不痛不痒。”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往外崩。 赵盈挑眉,在他呼吸转换,呼出那口气时,素手再抬,照着他左腿同样的地方又刺下去。 剑身入体,她没急着再转动手腕:“你求求我,我就好心一点,让你少痛苦一分,怎么样?” “小贱人,你休想!” 他骂的难听,赵承衍心生不悦:“长亭,去把他……” “把他的嘴堵起来,咱们还审什么呀。”她声音里透着的娇俏,与她眼下正做着的事相当违和。 赵承衍看她那副模样,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却也还是顺着她的心意。 赵盈低头看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怒视着她,倒真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赵盈最看不得人这副德行,好像他是什么英雄好汉一样。 手腕转动的很慢,是一寸一寸在折磨人,把疼痛的感觉放到大极致:“长亭,去拿些盐水。” 长亭下意识去看赵承衍,见他家殿下摆手示意,才领命去取盐水。 男人眼珠一滚,就要晕死。 赵盈欸了声:“你要是昏死过去,我只能让人用盐水把你泼醒了,毕竟只有痛着,才不会睡过去。” “你别折磨我!杀了我吧!” “要杀要剐还是要慢慢折磨你,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赵盈松开了手,那柄长剑就扎在他的身体里,她退了两步,环胸打量着,“我最喜欢看人虚弱无助的模样,就正是你眼下的这个样子,或许你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也可以成全你,燕王府中几柄长剑,还是寻的来的。” 男人瞳仁一震,之前眼底的坚定,渐渐涣散起来。 赵盈居高临下俯视他:“名字。” “刘荣。” 赵承衍落在扶手上的那只手倏尔一紧:“刘家人?” 他冷哼了声:“看来你不太老实。” “不——我不是刘家人,我只是刚好姓刘……”男人声音渐次弱下去,满脸痛苦,“我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