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听戏,独自坐在鲤鱼池边发呆。 池里引用了山上的活泉水,每条鲤鱼都活蹦乱跳。 不远处戏台上的唱腔悠悠传过来,司恋找人要了包鱼食,一边喂鱼一边听。 随手撒下半包,她看见有条头顶上满是金色圆点的红鲤鱼抢食最多。 难怪它的身材比别的鱼都胖。 小胖子,不给你吃。 司恋绕着假山走到池塘的另一端,把剩余的鱼食倒下去。 鱼尾荡起水花,扑通扑通的声音逐渐将那边戏台上的声音推远。司恋拍了拍手,准备去趟洗手间就回自己住的别墅。 这座宅子确实很大,司恋没找到洗手间,迷路走到了花园。 这处是做了最大修缮的地方,纯欧式的软椅中,坐着几位年轻女孩,其中一个是刚才和司恋同桌的女孩,几人都比司恋小一两岁。 她们穿着改良式的短旗袍,手边放着新款的高奢包,正在热络地聊天。 司恋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正想离开,可不巧,她听见了她们谈论的话题,关于她。 被陌生人讨论自己,司恋闲来也无事,倚着墙默默听起来。 司家家族庞大,发展至今已经分出许多支脉。 主支一脉只有两房,除了当家家主司璋怀外,就是司恋的生父司瑜怀。 主支继承了司家绝大多数的产业,继续从商扩展商业版图。 其余支脉有的从商,有的从政,有的破产后潦倒无名。 到司恋这一辈时,与分支小辈的血缘关系已经很淡薄,也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会在主宅见上一面。就比如今天日子特殊,是雨水节气,所以远房的人也来用早餐。 司恋听她们聊道。 “是今天迟来的那个人吧,她气质不错,不是说一直在美国生活嘛,穿旗袍走起路来也挺像样的。” “哪儿像样了,蛇似的扭腰,招蜂引蝶的,你能扭成那样?”前半小时前还和司恋互相打招呼的女孩不屑道,“你我都扭不成那样,因为我们是正经人。” “哈哈哈你嘴可真毒。”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过这儿石板路穿高跟鞋可不好走,还有青苔,我都差点打滑摔一跤,她扭腰走路也正常。”有人插了句话。 “你心善,她妈就是靠着一副袅袅垂柳腰,勾得二伯伯差点被赶出司家,狐狸精生出一个小狐狸精,你还给她找借口。” “这种事情你都知道?” “从我妈那儿偷听来的。真是想不通二伯伯到底怎么想的,病成那样还不好好治疗,偏找人把她带回司家,还让她入族谱......我们这一辈也只有司贺哥哥在族谱上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摇身一变就成金疙瘩了,她也配。”女孩说道。 其余几个女孩附和着,语气中尽是不满。 “上不了台面的我也和你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女声,几人转过头,原本嚣张的女孩在看见司恋时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 “你们的妈妈,”司恋看向其他几个女孩,“也得等我这个私生女吃完才能离席。”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孩站起身正要解释,被司恋打断。 “不好意思偷听你们讲话了。顺便问一下,洗手间在哪,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司恋巧笑嫣然,完全没有被侮辱后愤怒的模样。 “那、那边......”女孩被带着思绪伸手指向一侧。 “谢谢。” 司恋一笑,转身离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