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色眼睛亮晶晶的。 他卷起一张A4纸,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晚饭,林星状作不经意问了一句,“你今天也要很早回家吗?” “不用,我爸出差了。” 出了地铁站,瓢泼大雨忽至,幸而郁思宁带了伞,但走到嘉福苑楼下,他的左肩还是淋湿一片。 郁思宁刚走到小区门口,接到了林星的电话,“怎么了?梁安。” 林星的声音有些慌乱,“我的钥匙可能丢在了图书馆,我进不了门了。” 郁思宁转身往回走,“你在一楼等我,我回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了郁思宁家中,客厅挂着一幅楷书毛笔字,上书四字,淡泊名利。 许是出自郁景森之手。 林星四处打量,“你妈妈不在家吗?” 郁思宁低头找拖鞋,似是不愿多说,“她不住这里。” 木质家具,看着比较朴素。 郁思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在还没意识到林星身体瞬间僵硬时便收回了手,“头发有点湿了,先去洗个澡。” “噢噢,好的。” 他找了一件白T和黑色短裤,“我没有穿过,你洗完澡后可以穿。” “那你呢?” “我煮姜汤,你去洗澡吧。” 站在水汽氤氲的洗手间里,林星阵阵晕眩,她有想呕吐的感觉,四方墙壁似乎会移动,向她压过去。克制不住大声“啊”了一声。 林星张大嘴用力呼吸,郁思宁在敲门,“梁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星缓缓扶墙站起身,“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门前黑影走开,林星草草冲了下身体。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碗姜汤,郁思宁看到她出现急忙走近,“刚刚怎么了?” “脚滑了下,没事。” 郁思宁把姜汤端到她面前,“喝完。” 林星接过,“你快去洗澡吧,你衣服湿透了,郁思宁。” “嗯,你先喝完。” “还有点烫呢,你快去洗澡吧。” 听到浴室水声响起,林星快速起身,她在沙发之间的小几底部的转弯出嵌入窃听器。 经过走廊,她轻易辨认出郁景森的卧室,从口袋里拿出纽扣大小的窃听器,看过一部有关窃听的电影后,他缠着秦越做了窃听器,电池经过改进。 回到客厅,郁思宁还没有出来。 林星把姜汤倒进客厅盆栽,端起碗走到一扇与其他房间不同的门前,她握了握门把手,房间被锁。 浴室的水声停了。 林星四处看了一眼,把碗里剩余的姜汤洒在地面,重重踩了上去,不负所望地摔倒,碗也摔碎了。 郁思宁在镜子前擦着头发,又听到了声音。 他搜寻一圈,看到他的梁安跪倒在他父亲书房门外,一地碎瓷片,她呆呆不动。 他走过去,林星发现他的到来,抬头仰视他,“对不起,我想把碗拿去洗掉,结果,滑倒了,碗也摔碎了。” “没事,你看看能不能起来。”郁思宁伸出手臂欲搀扶。 林星借力站起,似乎才看到地上有根红线,她又跪倒在地上,“爸爸给我的珠子呢?珠子不见了。” 郁思宁踢走最近的瓷片,蹲下身,“什么珠子?” 林星双手发抖,“爸爸……爸爸,走前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他的病……医生说没救了,我们去庙里算命,大师说……说我,我活不过十八岁,珠子开过光,能镇压邪祟。” 郁思宁握住了她不停发抖的双手,“封建迷信不能信。” “可是,可是……这是爸爸的遗物。” “我来帮你找。” 两人跪在地板上四处寻找,挪开了走廊里的花盆,依旧一无所获。 林星跪在书房门口,努力望着门缝。 郁思宁走近,“这是我爸的书房,我没有钥匙。” 林星屈腿抱住双膝,“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郁思宁跪在她面前,“你告诉我,珠子是什么颜色。” 林星看了一眼深色地板,“是黑色。” “好。等我有机会找。” 在郁思宁的多番安慰下,林星躺在了客房的床上,她闭上眼睛,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雨声渐止。她悄悄出门,郁思宁的卧室里没有声响,她离开了郁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