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翕慢悠悠:“怎么是你?” 玉纤阿道:“公子倒是惯会装疯卖傻。” 范翕冷了脸:“我不知你是何意。你少话中有话,故意挤兑我。” 玉纤阿看他不认账的这副嘴脸,微微撇了下唇。她懒得与这样的人多说,她知道范翕并没有喝醉。这位喝醉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玉纤阿看他面容雪净玉白,气质雅正柔和,他拥有一副多么惹女郎喜欢的皮相啊。 玉纤阿看到此也是赌气,她不想理这个人,便蹲下身去捡自己为公主准备的熏炉。看到里面炭火溅出,玉纤阿露出有些烦恼的表情。范翕靠在石壁上,撑着手臂看她,慢悠悠地与她闲聊:“你可真是好婢女,这都快四月了,还怕你家公主冻着?你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范翕与她聊天:“与我说说呗?” 玉纤阿心想我的目的就是找你问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玉纤阿面上却不理他,只低着头专心处理自己的熏炉。 范翕上前两步,手托着腮干脆蹲在她旁边。他盯她看两眼,忽然问:“我见你走路走得甚稳,你身体恢复了?那日感觉如何?我可有让你失望?你可还觉得我虚?” 玉纤阿脸刷地涨红,她愕然抬眼,没想到范翕这么正经地托着腮蹲在她旁边用一副闲聊口吻和她说这种事……泉安可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啊。 玉纤阿说:“与公子无关。” 范翕:“何必这么小气?说说如何?反正我正醒酒,左右无事,你让泉安给你换个新的熏炉,你留这里陪我说说话。” 玉纤阿看熏炉好似被摔坏了,确实需要换一个。但她对范翕说:“我与公子无话可说。” 范翕现在心情显然很不错,她这么硬邦邦的语气,他也没生气。玉纤阿心中腹诽他大概是装温柔装久了,他自己就真的习惯了。因范翕竟然很耐心地继续和她搭话:“怎么会无话可说?我们随便聊聊——例如,谁在你背上刻的字。” 玉纤阿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她始觉得范翕的小肚鸡肠之可怕。 借酒装疯,脾气极好地和她聊天,却非要问出来这种事……他都说他不会与她如何了,他都要问清楚这种事。恐玉纤阿身上有个什么不妥的,他都要闹个清楚。她若是有不对的,他非要与她闹开…… 玉纤阿袖中手握紧,她故作无事般地仰头:“那你怎么不说说你为何要娶九公主?” 范翕轻轻的,向上挑了下眉。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关卿何事?” “你吃醋了?” 他不明确答,玉纤阿心里却发冷。她知道范翕的心机,知道他很多时候不回答,是有默认的意思。玉纤阿心灰意懒,便不想跟他说了,她抱着自己的熏炉站起来便要离开此地。 蹲在地上的范翕道:“回来。” 玉纤阿抱着熏炉向外走,自然不理他。 范翕目中阴鸷沉下,冷冷道:“我叫你回来——” 他抬手就扯过她的袖子,将她拽向自己这边。玉纤阿被他拖拽回去,余光看到他站了起来。她心里也是有气,他大力拉扯她的时候,再次将她怀里抱着的熏炉给砸到了地上。熏炉顺着石子路哐哐当当地向外滚,噗通一声掉入了水池中。 玉纤阿袖子被范翕扯住向他怀里勾,玉纤阿被他拽过去时,气怒不过,反手就一掌拍了下去。 清脆一声,一巴掌扇到了范翕面上。 范翕怔住:“……” 玉纤阿怔住:“……” 外面听到声音的泉安怔住:“……” 玉纤阿颤一下,她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么温柔和气的人,竟然会对人动手,而且她居然打中了范翕……范翕会杀了她吧? 范翕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阴测测的目光向她望来。 玉纤阿浑身僵硬,这次是真的有些怕。她肩膀颤抖,向后退一步,见范翕向前迫一步。玉纤阿绞尽脑汁想如何让他熄火,她低声:“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范翕捂着他被打中的脸颊,盯她半晌,突然兀自笑出了声。 玉纤阿:“……?” 你这个疯子,这你都能笑出来? 范翕拽住她手臂,将她拽到怀里。他露出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放下捂着自己半张脸的手。玉纤阿睫毛颤颤,清晰看到他脸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