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翕的眼神变得奇怪了。 一看他又有某个病态的倾向,玉纤阿向后一挪:“你干嘛?” 范翕愣一下后,咳嗽一声后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他眼神恢复正常后,叹道:“你可真是防我如防贼啊。” 玉纤阿答:“家贼难防,不得不小心。” 范翕瞥她一眼,脸上的笑影慢慢消失了。他淡下了脸,不与她玩笑了,只说道:“那之前的账,我是要算一算的了。” 玉纤阿诧异,艰涩道:“……我们,难道没算完么?” 范翕说:“动动腿,动动腰,动动嘴,就算算完了?如此便宜你?” 玉纤阿无奈。 她坐了起来,端正跪于床榻上。在范翕的注视下,她不再试图蒙混过关,而是认真地将自己和泉安的计谋一一道来。玉纤阿亲自坐在这里说,比泉安信上说的,更详细了。范翕一直静静聆听,他不多插话,但是每每遇到玉纤阿想含糊过去的话,他的目光就向她看了过来。 例如她如何和他的小厮说话,如何洗脸,如何换衣这些问题。 玉纤阿无奈,被他看一眼,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 她心中暗惊范翕的敏锐。 他能敏感察觉到她想隐藏的部分。其实女扮男装一路,有些东西她不想多说。但是范翕盯着她,她就不得不如实说来。范翕抽丝剥茧一般盯着她说话,将她话中的细节反复来思量。到玉纤阿这里再没有什么细节了,他确认玉纤阿确实没做过什么他受不了的事、没受过太严重的伤,范翕的脸色才重新和缓了下去。 他向她伸手,柔声:“过来。” 玉纤阿瞥他,她跪在原地不动。 范翕一叹,她不主动,他只好倾身过去,将她搂抱住,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他低头亲了她一口,轻声:“你别怪我问你问得这般详细,你若说的不详细,我少不了东想西想。你我之间若因此生了龃龉,你也不会开心,是不是?” 他说:“你真是受苦了……但是日后,不要再女扮男装了。泉安用的面具上的药对脸不好,不要弄伤了自己。” 玉纤阿无所谓。 她只是意外:“难道我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范翕低头盯一眼她的花容月貌,心想还是算了。如此美貌的女郎留在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他道:“你还是穿着小厮服吧,不过不要戴面具了,脸上稍微画一画就行了。反正你在我院中,你长什么样,外人也不知道。” 玉纤阿道:“这样么……我本想恢复女儿身,去看望太子妃呢。” 范翕微皱眉:“你看望她做什么?” 玉纤阿道:“太子妃怀了孕,我看她身边没有合适的侍女服侍,若我可以……啊!你捏我做什么?” 她手腕被他捏得一痛,现在不是两人生气的时候了,他捏痛她手腕,她张口就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 范翕闷哼一声,肌肉微绷。她松了口,他才揉着她手腕,低着头慢悠悠道:“人家有没有用的惯的侍女,关你什么事?你还要去服侍人家么?你伺候我一人就够了,不要去服侍别的人。我不喜欢你这样。” 玉纤阿目中含笑,抱了抱他的脖颈。 她心知肚明他的想法。 想起太子妃,她便感慨:“你与我说的都是真的么?” 范翕低着头,漫不经心:“什么?” 玉纤阿道:“就太子与太子妃相恋十年才在一起。” 范翕:“唔。是真的。” 玉纤阿:“这般可怜啊……公子、公子……你别低着头,你听我说话啊!” 范翕抬了头,看向她。 玉纤阿亲一亲他的唇,柔声试探他:“公子,王室的人想娶妻,这般不能和自己的心意么?” 范翕:“你为何这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