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是情深义重要死要活地闹么?三年前不正是因为这两人闹得太厉害,一会儿要分开一会儿要生死相依,自己才有了接近玉纤阿的机会么? 可现在是这两人失忆了,还是他记错了?还是这两人终是彻底分开了? 为何范翕和玉纤阿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了。这么感情深厚的两个人,在装模作样什么,怎么好像是陌生的两个人在非常勉强地叙旧?且是范翕对玉纤阿感兴趣,玉纤阿却避让? 秦公主见姜湛不肯走,快要气哭了。她用力掐住自己夫君的手臂,声音加大:“夫君,走吧!” 姜湛吃痛,他还是被秦公主给拖走了。 而秦公主走后,将那做错事的宫女打发下去,范翕和玉纤阿还在对立着,淡淡地叙着旧—— 范翕:“你这几年在丹凤台?” 玉纤阿:“是。” 范翕漫不经心:“我母亲以前就在那里住过,那边很潮湿吧?” 玉纤阿道:“还好。” 范翕温声:“若是早知你在那里,我该求陛下帮衬你一二。” 玉纤阿有些尴尬地笑,她垂着眼向后退,说话也几分回避。范翕却步步紧逼,紧盯着她不放。她渐有些慌张不安,目光向四处梭巡……玉纤阿惊喜道:“姜女!” 姜女奔了过来,见到玉纤阿弄湿了的衣袖,露出慌乱和紧张色:“女郎,你的衣裳怎么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玉纤阿柔声:“不碍事。” 范翕在此时主动开口:“我认识王后身边的宫女,我托人说一声,你可随那宫女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宫宴在前,失礼总是不妥。” 玉纤阿有些迟疑。 姜女在旁怂恿:“女郎总不能一晚上都穿弄湿了的衣裳吧?” 左右夹击,玉纤阿蹙着眉,显然扛不住,就答应了下去。她被姜女拉着离开,人影重重,她被领去其他宫女身边,回头向身后看。 范翕一直盯着她,望着她微笑。 他的笑容有些浅,又有些情深。有些探究,又有些漫不经心。 是上位者对某一女子生了兴味的反应。 —— 玉纤阿在心中叹,范翕这演技,不比以前差。 他明明意兴阑珊,都没有几分做戏的心情,但在她开口后,他一瞬间就能反应过来,跟着她把戏唱完。他的临时反应,如此快。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范翕。 她眼中情绪隔着距离,若水般婉婉流动,不为人知。 梓竹默默地跟到了范翕身后。 范翕回头,对梓竹一笑。 梓竹:“……” 他第一次看到范翕对他温和地笑,少年不觉哆嗦了一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听范翕开口:“她回头看我,显然是对我不能忘怀。” 梓竹:“……” 他本能地理所当然:“自然。” 他心中想的是,玉纤阿本就和王上情深。可是……王上特意说这个干什么? 旁边宦官听着范翕的话,再听到梓竹的证实,宦官目色闪烁,以为燕王对玉女生了兴趣。宦官是王后身边的人,默默退下后,记得转头向自家女君汇报燕王的动向。 —— 姜女带玉纤阿悄然离席。 本是非常寻常的一件小事,却被上面入座的卫天子和卫王后都看在眼中。 玉纤阿如明月般婉婉动人,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