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作伪:“我们一起求见母后和皇姐!” 谢明曦目光一扫,轻声问道:“母后和皇姐是否不愿见我们?” 不然,以萧语晗此时的身份地位,谁敢将她拦在椒房殿外? 萧语晗面上掠过一丝涩意,略一点头。 素来圆滑的赵长卿也是真的急了,说话不免失了些分寸:“母后定是疑心有人暗中谋害顾驸马!” 不然,为何不见萧语晗这个太子妃? 萧语晗神色有些僵硬。 别说赵长卿暗中疑心,便是她在骤然听闻噩耗时,第一个反应也是“该不是三皇子怀恨在心暗中动的杀手吧”…… “二皇嫂慎言!”谢明曦微凉的声音响起,音量不高,却透着令人心惊的凉意:“这等事,岂能胡乱猜疑!传到母后口中,惹来母后疑心或愤怒,二皇嫂焉能担当得起?” 赵长卿哑然,和谢明曦黑幽如墨的眼眸对视片刻,心里骤然一颤:“七弟妹说的是。是我一时情急胡言乱语,还请诸位弟妹切勿放在心上。” 萧语晗心乱如麻,哪里还有闲心和赵长卿打口舌官司。 谢明曦扯了扯唇角,淡淡道:“饭可以多吃,话却不宜多说。待会儿见了母后,我们都得谨慎些才是。”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李湘如熟悉的声音。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愣着?为何不进椒房殿?” 四皇子的寝宫略远,李湘如也稍稍来迟几步。一路疾行,李湘如脸颊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不宁:“顾驸马到底有无性命之忧?” 这个问题,谁也答不上来。 …… 顾清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现在是死是活? 昌平公主全身不停颤抖,面色惨然如纸,毫无血色。泪水不停从眼中滑落,口中喃喃低语:“母后,母后!清哥他……他是不是已经……” 是不是已经死了? 最后两个字,沉重又晦涩地压在昌平公主的舌尖,怎么也吐不出口。 自听到噩耗的那一刻起,昌平公主便如被雷劈一般,泪如雨下,直至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俞皇后亦是震惊又心痛不已。 顾清是顾山长嫡亲的侄儿,亦是俞皇后看着长大的。温和又孝顺贴心的顾清,在俞皇后心中的地位,仅次于昌平公主而已。 到底是谁,心狠手辣要顾清的命? 俞皇后的眼底闪出幽暗的火苗,令人看一眼也觉不寒而栗:“昌平,先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哭再伤心也是无济于事。先擦了眼泪!” 昌平公主哭着嗯了一声,伸手擦拭泪痕。眼泪却越擦越多,忍不住扑进俞皇后怀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嚎啕恸哭。 “母后,我心里好疼,好难受,我好担心。清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母后……” 俞皇后目中也闪过一丝恸色,神色却迅速冷静下来,轻拍昌平公主的后背:“别哭了。阿清是天生福相,绝不是短寿之人。受伤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母后向你保证,一定会将那个暗中捣鬼之人揪出来。令他悔不当初!” “萧氏等人就在外面,你务必要克制隐忍。万万不可胡言诘问!” 昌平公主霍然抬头,双目赤红,如同一匹要吃人的母狼:“一定是盛澈!一定是他!他对淑妃之死记恨于心,不敢冲着我们母女动手,便要害清哥的性命!” 俞皇后眸中闪过冷厉之极的寒芒,声音冷得刺骨:“是与不是,此时尚且不知。无凭无据,焉能信口便说是太子所为。” “芷兰,去宣萧氏等人进殿!” 芷兰轻声应下,很快退了出去。 …… 片刻后,一众皇子妃皆进了正殿。 众皇子妃很自然地以萧语晗为首,年龄居长的赵长卿亦紧随在萧语晗身后。 “儿媳见过母后!”众皇子妃一并见礼。 俞皇后无心多言,简短地说了句:“免礼。” 昌平公主停了哭泣,一双红肿的眼眸狠狠地盯着萧语晗。盯得萧语晗心里直冒凉气。 萧语晗不能退缩,硬着头皮张口说道:“儿媳惊闻驸马落马受伤的消息,心中忐忑难安,特意前来相询。不知驸马现下如何?” 俞皇后轻叹一声:“具体情形,本宫亦不知。来报信的亲卫,只说驸马伤势颇重。万幸有太医随行,能及时救治。想来,应无性命之忧。” 最后一句,显然是宽慰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心痛如绞,目中闪过悲痛,用力咬紧嘴唇,不争气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萧语晗也轻叹道:“儿媳也未料到有这等意外。” 昌平公主心火腾得直冒,嘶哑着怒喊一声:“萧氏,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