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婿,不如一并召她们进宫。让她们亲眼瞧上一瞧,也能安心。” 谢明曦微微一笑:“我和三嫂想到一处了。”转头便吩咐阿萝:“阿萝,你亲自去陆府陈府赵府一趟,将你林姨她们三人接进宫来。” 阿萝不假思索地应下。 萧语晗不由得暗赞一声高明! 越是在这等众目所瞩的敏感时候,越不能退让。阿萝亲自前去接林微微等人进宫,一是彰显天恩,二则是给群臣一个清晰又明了的信号。 有胆量有底气和皇权抗衡到底的朝臣,到底能有几人? 阿萝今日心情有异平日,有些难言的亢奋和激动,张口对谢明曦说道:“母后,我现在就出宫。两个时辰之内,一定将林姨她们接进宫。” 谢明曦嗯了一声。 阿萝先行离去,椒房殿里再次陷入沉默。 谢明曦笑着打破安静沉闷的气氛:“我要去移清殿一趟,探望陆掌院等人。就不留你们在椒房殿里用午膳了。” 这等时候,谁也不会不识趣地要求一同前去。 萧语晗尹潇潇各自起身告辞:“我们先回宫。若有什么事,皇后只管打发人去叫我们过来。” 谢明曦令湘蕙代自己相送。 赵长卿今日反应迟钝,比两人慢了一拍,最后一个起身,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我先领着蓉姐儿回寝宫,以后得了闲空再来。” 谢明曦略一点头。 …… 赵长卿来时惊骇难当,去时心情沉重晦涩。 待回了寝宫后,赵长卿强撑着的镇定全数消散,整个人忽地剧烈颤抖起来。 蓉姐儿心惊不已,反射性地扶住赵长卿:“母亲!母亲!”转头喊了起来:“来人,快宣太医!” 赵长卿心沉如山,手脚冰凉,不停哆嗦,说话断断续续:“不、不能宣太医!蓉姐儿,扶、扶我回寝室躺上片刻。我歇会儿,就好了。” 蓉姐儿被吓得直掉眼泪,一边哭一边扶着赵长卿回了寝室躺下。 赵长卿哆嗦了许久,情绪一直难以平静。 蓉姐儿一个劲儿地落泪哭泣:“母亲,你可别吓我。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赵长卿坚持不允。 直至兄长来了,蓉姐儿心头一块巨石才稍稍落下,哽咽着对神色晦暗难看的霁哥儿说道:“大哥,母亲从椒房殿回来之后,全身一直颤抖个不停,又不让我宣太医。我心里实在害怕。你来了就好了。” 霁哥儿抬起沉重的手,轻轻拍了拍蓉姐儿的肩膀:“我和母亲单独待会儿,说说话。妹妹先回屋子里歇着。” 自小到大,蓉姐儿习惯了听兄长的话。她用帕子擦了眼泪,温顺地点头应下,先行离去。 蓉姐儿离开后,霁哥儿坐到床榻边,对着面色苍白颤抖不息的亲娘说道:“母亲,不用怕。我们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无需畏惧。” 母子两人,确实对储君之位有过野心。也在暗中笼络过一些朝臣。 不过,朝中一直未曾提议立储。他们也还没来得及使出什么手段……说没做亏心事,也勉强说得过去。 赵长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泪水涌了出来:“霁哥儿,我不是畏惧。我只是愤怒不甘。” “你父亲当年是庶长皇子,却因口疾,与储位无缘。你父亲心有不甘,又因你三伯父行事阴险狠辣无情,忍无可忍之下才生出谋逆之心。结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得了皇位的,是早早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