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傻站在原地片刻,拉了一个侍卫问:“帝君提前把她放出来了?” “没有吧。”侍卫也不太确定。 狸奴与他面面相觑,半晌才纠结地去了顶层寝房门口。 “帝君,醒了吗?”他低声问。 屋里很快传来非寂的声音:“何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突然想起暗牢的防护阵法有日子没换了,所以特来请教帝君,是否要换一些新的上去。”狸奴斟酌开口。 非寂沉默片刻,道:“不用。” “是……嗯?不用?”狸奴惊讶。宫里的布防问题一向是他全权负责,帝君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拒绝他的提议。 “继续沿用以前的。”非寂淡淡拍板。 狸奴吭哧半晌答应了,到底没把流景逃狱的事说出来。 不过虽然替她瞒下了,但该警告还是得警告,于是从顶楼下来后,扭头就去了暗牢。 “狸奴大人来了啊,一起用个早膳?”流景喝口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狸奴板着脸:“你以后再逃狱,我可就禀告帝君了。” “知道知道,再也不逃了。”流景丢给他一个包子。 狸奴利落接住,咬了一口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流景笑了一声,眼底难掩疲惫。 狸奴敏锐发觉她话少了许多,正要问她怎么了,便看到她脖颈上红痕叠红痕,盛开的梅花一般透着妖艳。 他顿时愣了愣:“你脖子怎么回事?” 流景下意识捂住那些痕迹,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我没事为什么要逃狱?还不是昨晚暗牢里蚊虫太多,我不受其扰才想出去透透气。” “暗牢何时有过蚊虫?”狸奴更不解了。 由于他以前在流景身上看到的都是蛇鳞或刮或勒的痕迹,与吻痕多少有些不同,所以并未将她身上的痕迹往那方面想。 流景叹息:“一直都有,只是昨晚格外嚣张,折腾得人根本睡不着觉。” 狸奴皱了皱眉,抬手给牢房布了一个防蛇虫鼠蚁的结界:“你再辛苦几日,就可以出狱了。” 说罢,他又强调,“若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直接跟我说,别自己偷偷摸摸逃狱,今日也就是我遇见你了,若是换了帝君,他肯定不会轻易饶你。” “知道了,多谢狸奴大人。”流景装乖卖巧。 狸奴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又多叮嘱几句才离开。 打发完爱操心的狸奴大人,流景只想立刻睡一觉,但体内还有不少灵力要消化,只能扶着老腰爬到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灵力在体内运行三个小周天,才勉强将非寂给的那些全部吸收,等结束已经是三日后,虽然经过合修滋养,识海的裂痕又浅了些,精力也还算充沛,但她还是往床上一倒,直接睡了个昏天暗地。 托非寂的福,她在暗牢的最后几日过得格外快,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出狱的日子。 舍迦一早就等在暗牢门口,等她一出来就拿着柳枝在她身上打了几下,一边打一边念叨:“以后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你还信这个?”流景哭笑不得。 舍迦斜了她一眼:“话是说给您听的。” “啧,欠收拾了是吧?”流景伸手就要抓他的耳朵,结果还没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