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 他们现在不就是在说具体事宜吗?为什么突然要留到明天再说?狸奴一脸莫名,没等追问房门便被推开了一条宽缝,流景的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 “帝君……狸奴大人也在呀。”她笑着招手。 狸奴懂了,当即扭头就走。 “不留下喝杯茶?”流景还试图留客。 狸奴面无表情,将人推进屋便主动从外面关上了门。 “……狸奴大人推我。”流景委屈兮兮告状。 刚走到楼梯口的狸奴脚下一趔趄,当即急匆匆离开。 寝房内一片寂静,非寂垂着眼眸倒了杯茶,刚要端起来喝,流景便眼疾手快抢过去一饮而尽。 “帝君泡的茶真好喝。”她笑道。 非寂冷淡抬眸:“他是谁?” “……谁?”流景试图装傻。 非寂眼神愈发冷淡:“吐出来。” “吐什么……都喝完了。”流景一脸无辜。 非寂指尖酝起一团灵力,大有帮她吐出来的意思。流景没想到他来真的,顿时哭笑不得:“帝君别闹,真的吐不了,要不我还你一杯?” 非寂收手,面无表情看她。 流景摸摸鼻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停顿片刻后,她又故作无事地走了回来。 “不是要还?”非寂问。 流景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非寂蹙眉看她,形状姣好的唇微微抿起。 “还了,”流景含笑看着他的眼睛,“尝到味道了吗?” 今日的茶是浓香,但留在她唇上的味道却十分浅淡,细品之下是涩涩的。非寂沉默与她对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都过去这么久了,帝君还吃醋呢。”流景慢吞吞跨坐到他腿上,双手亲密地揽着他的脖颈。 非寂眼神微冷:“本座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是是是,您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听说我动过跟人隐居的念头,便故意晾了我几日而已。”流景顺着他的话说。 “我晾你?”非寂气笑了,“回冥域三天了,你可曾来过一次不利台?” “帝君不召见,我哪敢来哦。”流景睁眼说瞎话。 非寂不上当:“从前本座不召见时,也没见你不敢来。” “那时跟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现在脸皮更薄了。” 非寂:“……” 短暂的沉默后,他嘲讽勾唇,“本座就不该理你。” “别呀,”流景抱得更紧了些,鼻尖有意无意地碰过他的唇,“帝君只是三天没召见,宫里便开始有人怠慢我了,若你再不理我,只怕要不了几日,我就要被赶出宫了。” “谁怠慢你?”非寂不悦。 流景一脸忧愁:“也具体说不上是谁,就知道回来第一日的饭菜还有八菜两汤,第二日便折半了,今日更是只有一菜一汤,我都没吃饱。” 她句句属实,可不是故意编排谁,舟明还说她再不跟非寂和好,从前得罪过的人就该回来找她算账了,实际上没等那些人找来,便已经有人开始看人下菜碟了。 她长叹一声气,幽怨靠进非寂怀里:“我还真是身如浮萍啊,即便做了冥妃又如何,还不是全仰着帝君的鼻息过活,帝君略有不悦,于我便是雷霆,多的是人想帮着帝君教训我。” “胡说八道,”非寂将人提起来,冷淡表示自己不上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过你,不说出那个人是谁,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如浮萍。” 流景:“……你怎么还没忘这事儿?” 非寂沉默与她对视。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何必揪着不放,”流景讪讪,“我那时只是想找个地方躲清静,顺便叫上还算要好的玩伴而已。” “只是玩伴?”非寂问。 流景对上他的视线,蓦地想起他少年时的模样,心里突然不知是何滋味。 “说话。”非寂眼神微冷。 流景回神,笑得笃定:“只是玩伴。” “我与他不同?” “当然不同。” “哪里不同?” 流景:“……” “说话。”非寂眸色沉沉,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流景与他对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