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郁朵才慢悠悠将这顿早餐吃完。 连姨刚将她这碗筷收了,就听到别墅外车辆鸣笛的声音,往外一瞧,惊讶笑道:“郁夫人,您来了?” 一名穿着深色印花旗袍的夫人缓缓从车上下来。 郁夫人保养得很好,一头长卷的秀发散在脑后,旗袍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看不出真实年龄,边走边笑道:“朵朵呢?” “太太在楼上。” 连姨将人请到客厅。 郁夫人在傅司年遗照前停留片刻,上了柱香,叹息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郁夫人,您来了就好,可得好好劝劝太太,这两天太太因为先生的事茶饭不思,闷闷不乐,再继续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妈?你怎么来了?”郁朵从楼上下来,看见郁夫人,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 三年前她刚穿过来时,她正在傅司年床上,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两人竟然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当时的傅司年已经站在了金字塔上层,而郁家还是个在中层打滚的中小型企业,经济不景气,濒临破产。 傅司年和‘郁朵’上床时,正在评选十大杰出青年,这份名誉事关他砸上身家的一个项目,未免节外生枝,权衡利弊后,傅司年索性娶了郁朵。 娶了郁朵后,傅司年也成功凭借十大杰出青年的荣誉拿下项目,事业风生水起,风头无两。 后来的郁家也借着傅司年的东风,公司越做越大。 在郁朵一侧的傅司年同样打量着自己这位岳母。 虽然是郁朵的母亲,但他对郁夫人的印象不深,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三年前,他稀里糊涂和郁朵睡了一觉,郁夫人抱着郁朵哭得歇斯底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至少当时在郁夫人眼里,特别重要,虽然他是第一次见郁朵,但回味那晚的荒唐,并不觉得讨厌,甚至颇有些食髓知味,更何况当时他正是关键时期,名誉不能受损,既然男未婚女未嫁,顺势就娶了。 虽然没有爱情,但爱情这种东西对傅司年而言,不重要。 郁朵乖巧懂事,让他省心,这就够了。 郁夫人笑望着郁朵,“妈来看看你。” 郁朵知道郁夫人上门估计不会有好事,对连姨道:“连姨,这里不用您忙了,我和我妈去房间说说话。” “行。” 房间内。郁夫人坐在沙发上,左右打量了一眼宽敞的房间。 郁朵坐在她对面,不动声色问了句:“妈,您今天怎么来了?” 郁夫人看着女人拘束坐在自己对面,起身坐到郁朵身边,亲昵握着她的手,“发生这么大的事,妈怎么能不来看看?这家里就只剩下你和连姨两个人?” 郁朵点头。 “这样吧,你陪妈回家里住段时间。” 回郁家? 郁朵摇头,“不了,这儿挺好的。” 郁夫人这三年里她见过的次数,加起来两只手两只脚都能数清,郁家还不如这里熟,回去更不自在。 郁夫人侧眼看了郁朵一眼,“你这孩子,这儿就你和连姨两个人,平时说话也说不到一块,你回去妈妈还能和你说说话,干嘛非得住这?” “司年刚死,我……” “你啊,就是死脑筋,”郁夫人叹了口气,但也不提这事,看了眼门口,低声问道:“傅司年死了,给你留了多少遗产?” 郁朵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知道郁夫人迟早要过问这事,“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是多少?朵朵,傅司年无父无母,有没有亲兄弟亲姐妹,他的遗产,律师总得和你交代清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