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不过十岁,机灵精怪,身着一身青色小裙,眉目清晰,上好的美人胚子。不过与带她来的白衣女子比,自然是差了不少,这白衣女子之美,唯有‘仙女之容’方可形容。 当真是美的恰到好处,且有气质,属文慧于心,就是那种饱读诗书,胸有乾坤的那种气质。便是教书的老先生见了一眼,也不敢再去瞧第二眼。 “先生,我这妹妹也想来学文,这一点点薄礼,还望笑纳。”白衣女子很有礼数。 她带来的是獐子野猪各两只,还有山中灵参,少许金银,就放在木板车上,由一黑髯大汉推着过来,像是家奴。 教书的老先生一看,这是富贵人家啊,也是,从穿衣上便可看出家世不一般,且这送来的东西,可以说是相当不错。这读书人,大都是清苦的,老先生盯着那野猪和獐子,想着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同意了。 没什么阻碍,虽说学堂内大都是以男子为主,但,也有女子学文,王朝并不禁女学士,只是不能参加乡试科考,没法子做官罢了。 “对了,不知令妹的姓名?” “我叫白素,我妹妹,叫相婴!” 学堂外,白素拉着相婴的手仔细交待,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这来学文习礼是你自己要求的,此处乃是人间,不似在山上可以肆意妄为,你的脾气,得收着点。闯了祸,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也不可受人欺辱,只记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真的惹出什么乱子,捅了娄子,你若有理,阿姐也绝对撑你到底。” “姐姐,那你不能和我一起待在这儿吗?” “姐姐早就学过了,你啊,总是不服管教,也该让你学学规矩了。” 姐妹情深,交待一番,白素才离去。 入山路途遥远,所以白素将妹妹安排在附近一个农户家中,给了银子,算是寄养。 每日,相婴都是第一个跑进学堂,从一字不识,到通读圣贤之书也不过用了一个冬天的时间。这般天资极其罕见,自然是让众人震惊,学堂的老先生就总是说,倘若相婴是男儿身,必然能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学堂内的学生,也都是羡慕的很。 自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至少肯定是招人嫉妒,尤其是一些年长的学生更是如此,先生总是夸奖这相婴,搞的他们颜面尽失,时间长了,积怨加深,于是有人提议戏耍这相婴一番。 “如此甚好。”几个学子立刻一拍即合。 “堂堂男儿,岂能被一女子压在头上,便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一学子早就憋着一股气。 “不可对女子动武,那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有人提出底线。 “那是自然,咱们也不是下贱的人,只是戏耍戏耍她,却不会伤她半分毫毛,得让她明白,女人任何时候,都得依仗男人。”一人似乎是成竹在胸,又道:“对了,这相婴喜欢听话本和说书人的传奇杂谈,便以此入手。我听说,户村那边有个老宅,闹鬼,自然,咱们读书人眼中,哪有什么鬼怪,都是怪力乱神之说。只不过是夜里,那老宅阴森,有点吓人罢了。想想,若是讲她这一个女子引过去,肯定吓的屁滚尿流。” “只是吓唬一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咱们也能出一口被她压在头上的恶气。” “那就说,那老宅中夜里有说书先生讲鬼怪杂谈,咱们与她一起去,到时候她必放松戒备,届时咱们伺机脱身,只留她一人,保准叫她出丑。” “如此甚好。” 学堂里,几个学生悄悄密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