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延啸想要知道的那件事,申水禾也只知道个大概,哪怕她也算是亲身旁观了全过程,但最关键的点家里人都不愿意多说。 他想弄清楚,申水禾就给叶伯伯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直接把延啸带到了叶伯伯家。 去的时候不太赶巧,叶伯伯两口子刚吃完晚饭,申水禾一进屋子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婶婶又张罗着要给他们俩下面吃。 “太不好意思了,还要让婶婶再开一次火……” 蹭饭不是她的本意,申水禾一脸惭愧的溜进了厨房,抱着婶婶的胳膊开始撒娇。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你现在瘦的!你想吃多少婶婶都给你做!” 申水禾瘪了瘪嘴,正准备继续撒娇,就被叶伯伯叫了出去。 “水禾你不是有事问我吗?你来,别站那儿捣乱了。” 叶伯伯冲申水禾招招手,又转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的板正的延啸,“你也来。” 两人跟着叶伯伯进了书房,在茶桌前坐了下来。 “喝点什么?白茶喝吗?你爸最爱喝。” 他边烫着他那些紫砂茶具边问申水禾,申水禾摇摇头表示自己喝不来,但叶伯伯还是拿出来一个茶饼,啥也没说就往壶里添茶。 “喝吧,你爸走了都没人跟我喝茶了。” “好嘛,我陪您喝。” 申水禾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叶伯伯的一系列操作,还挺新奇的。 她怎么不知道老申爱喝茶呢?这老头天天偷偷摸摸的培养兴趣爱好!早知道上坟的时候浇点茶叶了! 叶伯伯给两人面前的小口杯里都倒了点茶,“尝尝吧。” 申水禾抿了一口表情相当微妙,“我爸爱喝这啊?” “对啊,这老白茶饼还是他带来的,怎么样?喝的惯吗?” 申水禾摇摇头,“还是喜欢喝饮料。” “一会儿叫你婶给你拿瓶椰奶。”叶伯伯笑着打趣,转头又问延啸,“你呢?你喝的惯吗?” 延啸还没开口,申水禾就插嘴抢话,“叶伯伯你开玩笑,他小孩一个怎么喝的惯茶叶?” “哦,行,是我强行让两个年轻人陪我这个老古董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逗你玩的,逗你玩的,要不是你说有事找我,这家里也进不了什么年轻人,怪冷清的。” 申水禾知道叶伯伯这是想儿子了,她垂着眼不好意思接话,怕触及对方伤心处。 “说吧,你们俩想知道延军的事做什么?为了案子?” 叶振兴很诧异申水禾带着延啸一起登门问关于延军十几年前那个案子的事,他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这丫头钻牛角尖想爸妈了才瞎打听,这么看来其实想知道的人并不是她。 虽然延啸确实喝不惯那茶,但他还是边陈述事情经过,边把那一杯茶喝完了。 除了没说他和申水禾在谈恋爱以外,能说的都说了。 “事情就是他说的那样,他问我知不知道详情,我也不知道啊只能来问您了。” 叶振兴听得满脸疑惑,“什么下九流记者在这胡说八道?” “我们都不信他说的。”延啸补充。 “谁信谁傻蛋!” 叶振兴见延啸杯里的茶水见底了,又重新给他添上了些,然后整理了下思绪,开始讲述那个久远的案件。 2001年,从宁都逃回梁城没两年的钟英被自己亲哥出卖了。 钟涛当年又是赌钱又是吸毒,家底都快败光了,借遍了身边所有人都没有愿意给他钱的,于是他就想起了妹妹那个在外国打过工的前夫。 延军答应的倒是爽快,他说只要钟涛告诉他钟英现在在哪儿,他就亲自把钱送到。 钟涛还以为是延军在外国挣了不少钱,人还特别大方呢,不仅告诉了延军自己妹妹现在的住址,还打电话给那不愿意借他钱的妹妹炫耀。 钟英得知自己住址暴露后,在申德陈莲的建议下退了房,搬到申家暂住了。 但延军不知道钟英搬家了,他不仅找上门来,还撬开了门,躲在衣柜里埋伏。 他是想不到,这房子在钟英搬出去第二天就又出租给了一对夫妻。 那家的男人回家后,被埋伏在衣柜里的延军误以为是钟英的姘头,恼怒之下用事先准备的刀将对方捅了,那是延军第一次捅人,他吓得当场逃跑了。 申水禾听得懵懵的,“那个男的没死成吗?” “怎么没死呢?” “那怎么没把延军枪毙?” 枪毙了还能有后面那破事吗?申水禾听得气不打一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