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桎梏。 “怎么你爸刚走,这会儿又开始叫大名了?刚刚你爸怎么教的来着?” 沈知言单手卡在她的腰间,凑上去索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白郁声:…… 接吻真的很上瘾。 她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老爹。 不过……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哥知道了。” 沈知言笑了两声,“你怕你哥,怎么还连带着我也要怕?” “这不是担心你到时候被我哥一个麻袋套走了吗!” 沈知言抬了抬下巴,“能和白朔行抢一个称呼,倒也不亏。” 他垂着眼睑睨了白郁声一眼,女孩刚从外面回来,鼻尖带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在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哥哥呢,也不和你计较了,这个称呼咱们来日方长。” 他特地将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又把“来日方长”四个字拖得旖旎婉转。 白郁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从指尖缝隙里露出来的耳尖皮肤血□□滴。 她打算赶紧把这个话题给盖过去。 “对了,我爸知道我们谈恋爱这件事了。” 沈知言看着怀里女孩连后颈都浮起一层浅白,不禁莞尔,往后撤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白郁声一惊。 “刚刚白叔叫你出去的时候就和我谈了这件事情。” “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比起自己被叫出去单独谈话,还是沈知言被单独约谈比较让她紧张,毕竟两个人完全没有意料到白洪明会搞突击这一套。 刚刚还在白洪明面前撒了谎说自己和沈知言那是纯洁到连小手都没拉过…… “噢,也没说什么,就是威胁我得对你负责。” 白郁声:? 虽然但是,自己作为白家唯一的小姑娘,白洪明虽然总是绷着一张脸,但从来没有对白郁声发过火,甚至没有在白郁声面前展露他的负面情绪。 尽管白郁声明确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也是个杀伐果断的冷血商人,但她还真想象不出来白洪明威胁人是一副什么样子。 “怎么被威胁的?” —— 说威胁,似乎也不算威胁。 毕竟白洪明日常与其他奸诈的商人打交道惯了,不管是谁他都是一副严肃谨慎的态度。 原本只把沈知言当成是自己亡妻叮嘱过要时常关照的小辈,自然收敛了生疏的冷硬面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这会儿不一样了,一直关照着的小辈突然钻了自己的空子,把自家姑娘给挖走了,白洪明一时间气不过,看上去是凶了一点。 白洪明这会儿只觉得有些他与沈知言颇有几分东郭先生与狼的既视感。 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沈知言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比起其他半分都不了解的男人成为自己女儿的男朋友,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显然是最优解。 白洪明坐在椅子上,借此宽慰了一下自己,继而抬眼去看坐在主位的沈知言。 不当未来女婿看的时候就觉得沈知言一表人才,天生的好苗子,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类型;突然得当未来女婿来看了,这怎么觉得…… 这小伙子确实好,前途风光无量,看上去稳重有担当,一点都不像他那个不着调的爹似的在外面浪得飞起。 他轻咳了一声:“小沈啊,我家姑娘这几个月在你这没麻烦你吧?” “白郁声机灵能干,悟性也很好,帮了我不少忙,哪来的麻烦呢。” 沈知言喝了一口清茶,淡淡开口。 这不瞎扯淡么…… “你和白叔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有情况?” “叮哐——” 白玉杯盏与木制的桌台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沈知言瞳色浅浅,午间的太阳从窗后流泻进来,在他的眸子中碎裂,显得他一双眸子更虚幻莫测,他定定地盯着白洪明。 “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知言收起了刚刚面对白郁声那会儿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起来。 “如果是按白郁声算的话,应该是上个月在港市的时候。” “那按你算呢?” 沈知言垂下眼睑,他在家里的时候不会经常去拨弄自己的头发,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散乱着,落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如果按我算的话,也许是小时候过年那会儿,也有可能是高中毕业那天,甚至也有可能是从佛罗伦萨回来的那天,说不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