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杜则,你们俩怎吓成这样?"沉千舟唇角斜勾,抱剑靠倚在门边。 立在门口的男人行过倾盆大雨,竟浑然未觉,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雷电交加,暴雨雷鸣。 雨水从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滑落,少年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表情,似笑非笑,桀傲不羁。 三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其中被叫陈好跟杜则的两名太监被沉千舟吓得手脚发软,扑倒在地,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喘的,边穿好衣服边跪爬到沉千舟面前。看后續章幯就dǎò:rīrīш.?ōm 这俩人是宫里的老太监,沉千舟幼时被太监宫女欺辱时就是他们带的头,不成想漠北崛起,就连皇帝陛下都得对沉千舟礼让三分,这两个胆小怕死,见沉千舟就躲得远远的,巴不得自己消失。 "质质质子殿下您怎么会来此?" 沉千舟笑而不答,他抬起眼,望着还在昭瑰公主身上的朱承恭。 朱承恭慢悠悠从女人身子退出,捡起散落一地的亵裤衣衫,悠然穿上。 沉千舟眼睛一眯,笑问:"你们在干嘛?" 俩颗头死死叩在地砖上,像个死人沉默不语。 朱承恭言简意赅,没好气道:"我们在玩女人,你没看见吗?" 昭瑰刚吞下春药,口水无意识流下,身体不适不断呜喑:"啊啊我还要" 朱承恭转身,倏然抬起手,大力一掌抽在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脸上,女人满脸瘀青,早已不知道被人打过几次。 "这个荡妇,给我闭嘴!" 朱承恭话音未落,俐落的涮涮两声从空中传来,刚穿好的丝银锦缎衣衫倏然间被两道滚烫浓血染了大半。 还没缓过来,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黏腻的横在朱承恭颈脖前。 沉千舟宛若鬼魂,速度快得让他不敢置信。 俩太监的头颅咕嘟嘟滚到朱承恭脚边,四眼空洞瞪大。 朱承恭甫一对视,吓得不由得尿湿了裤子。 这俩许还不知自己身首异处了。 朱承恭不由得手脚发软,不听使唤的颤抖,被沉千舟的剑抵在墙上,强撑站稳身形,否则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自己。 他不可置信,尖声大骂:"沉千舟!你疯了吗?竟敢拿刀抵着本王,还在宫墙之内杀人!这是不把我南晋放在眼里吗?我定要禀告父王发兵漠北,我要将你们都灭了!" 朱承恭说话间,双腿颤颤,死到临头还搬狗皇帝名号狐假虎威,小人至极。 沉千舟闻言,沉默片刻后,唇角轻勾,笑得双肩不住发抖。 朱承恭心中一惊。 他急道:"这女的被人整这样,可不关我的事啊!" 朱承恭又连忙解释,试图求生:"要不是父王授意,我们谁敢上昭瑰公主?你若要替你姐姐报仇,难道要杀了皇宫里所有人、杀了父王吗?" 沉千舟双眸染上浓郁的鲜血,攉着恨意,冷笑道:"为何不可?" 上辈子,他从万丈千尺的漠北城墙摔得血肉横飞,被几万南晋军踩踏,死尽死绝。 老天垂怜给他机会复仇,却不是重生回到姐姐和亲之前。 足够了。 朱承恭贪生怕死,看见沉千舟杀红了眼,又不禁湿了裤子。 他害怕哀求,被锋利剑刃抵住的喉头不住滚动,声音沙哑:"沉千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我欺负过你,但那都是太子的主意,我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沉千舟眉梢一顿,"什么都愿意听我的?" 朱承恭:"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沉千舟笑道,剑刃又朝喉头深下去:"死人的嘴才值得相信,你活着走出去后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朱承恭衿娇玉贵,生命从未被人任意攒捏在手上,就如掐死一隻蚂蚁似的轻松。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