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信记录好,她们继续回到后院树荫下做膏药,夕阳西下时才做好。 白苏扶着后腰走到院里,仰头望着染红了天际的夕阳,余霞成绮,美轮美奂。 何信瞧着也好看,还拿出手机拍了拍照,“好漂亮的火烧云。” “漂亮是漂亮,可明天又是大太阳,已经半个多月没下雨了。”白苏活动了下腰,转身去屋里吃晚饭,晚上简单吃个鸡丝凉面,七八分饱就够了。 吃好后慢悠悠走去前面街上,傍晚时分,晚风微凉,铺着青石的街道上站着不少老人,一人一把扇子在闲聊。 王婆婆也在其中,看到白苏后立即询问起来:“白苏,吃了吗?” 白苏走到门口的台阶上站定,任由晚风吹动头发,“吃了,你们呢?” 王婆婆:“我们也吃了。” 文大妈走近一些,“白苏啊,那个梨叶效果还挺好,小宝敷上没多久就不痒了,现在又在院里活蹦乱跳了。” 白苏听着小超市后面小孩嘻嘻哈哈的声音,“梨叶利水解毒,对蠼螋尿疮效果挺好的。” 王爷爷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是白苏你懂得多,我们都不知道。” “那肯定的,白苏是中医,这些肯定懂的。”王婆婆越来越看好白苏,这本事儿走到哪都有一席之地。 “我以为白苏只是治风湿关节痛厉害,没想到你还会治疹子,那你小孩湿疹能治吗?”周老三的老婆马月问道。 白苏颔首,“你家小孩得湿疹了吗?” 马月解释:“不是我家孩子,是我侄女,这几天刚好来家里玩,哎哟她的腿上哦,全是挠过的痕迹,挠破的地方都有黄水了。” 其他人问:“没看医生吗?” “看了,但开的都是过敏药和什么软膏,只能止一会儿痒,等药效过了又开始挠。”马月问白苏,“她现在在屋里和她表姐玩手机呢,方便的话我把她叫过来请你看看?” 白苏点头,反正天还没黑,还能帮忙看看。 小女孩很快被带来了医馆,白苏撩起她的袖子和裤腿看了下,到处都是红斑和挠过的伤痕,一片一片的,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在白苏查看时,小女孩又忍不住挠挠手臂,挠几下又起了潮红,难受得喊大姨说要回家擦药。 “糖糖,等这个姐姐帮你看完再回去。”马月安抚一句后重新看向白苏,“白苏,她这病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好像已经变成顽固性的慢性湿疹了,慢性病是不是基本上都治不好了?” “我们没这个说法,只要能找到病因都可以试一试的。”白苏给这个叫糖糖的小女孩儿把脉,软脉细软,如絮浮水,多见于虚或湿困。 “啊,我看看舌头。”白苏让糖糖张开嘴,舌质淡红,苔白腻厚,“上厕所是不是有点像拉肚子?” 糖糖点点头,“一点点。” 白苏又问:“平时是不是也总觉得疲倦?身体也很热?” 糖糖也说不清,“想睡觉。” “喜不喜欢吃冰激凌?” “喜欢。” 一旁的马月补充道:“听她妈妈说清明过后天气渐热后就隔三差五吃,她妈有点胖,怕热,家里空调吹个不停。” 白苏都知道的,“喜不喜欢光着脚?” “喜欢踩水。” 马月也听不太明白,“这啥情况?” 白苏回了一句:“湿热入体,外出不畅。” 说白了就是体内湿热,但又不能及时排除湿气,以至于出现湿疹或疔疱。 马月听着怪担心的:“那好治吗?” 白苏说道:“不难,湿在外表,透一透就好了。” 如果湿热深入了五脏六腑,调理起来倒更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