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不会吧?都半个月了。” 一直在旁听着的陆问推测:“之前还进过水?不会是中耳炎吧?” “不是。”白苏看了下男生的耳朵,里面很干爽,没有任何异样,按照脉象来看还是痰湿困结的问题,“是不是脑袋还挺沉重、咳嗽痰多的问题?” 男生点点头,“是有点。” 白苏又问:“平时吃得也很重口?” 男生说是:“就爱出去吃火锅、烤鱼、烧烤,反正一有时间我们就去吃各种好吃的,冷饮可乐这些都是不断的。” “少吃这些,痰湿太重了。”白苏抽出银针,“针灸吧,再吃药。” 男生看着寒光闪闪的细长银针,脸上闪过害怕,“疼不疼啊?” “有一点吧。”白苏让他坐好,随即直接插入他脑袋处的听宫、听会等穴位。 插入进去后男生就觉得好像有一股气在耳朵周围游走,酥酥麻麻的,一下子让他脑子清醒许多。 正当他感到震惊时,耳边嗡嗡嗡的声音消失不见,“我不耳鸣了?” 几个朋友立即围上来:“这么快?” 男生连连点头,“一下子就好了。” “医生,你怎么办到的?” “你都叫我医生了。”白苏笑了下,然后提笔开药方,“给你去去痰湿,痰湿没了耳鸣也不会再复发。” 男生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傻笑过后接过药方,心底感慨:这人也太牛逼了! 男生的朋友们也凑了过来:“医生该我了吧。” “一个一个来。”白苏帮他们一个一个的诊脉,一路看下去时不时的蹙下眉,一个一个的都是年轻小伙儿,可要么肾气不足,要么肠胃不适,要么脱发秃头,这些人身体还不如老头老太太们好。 “少熬夜,少吃外卖。”白苏语重心长地提醒大家,然后该开药的开药,该针灸的针灸,等全部看完时间已经是傍晚。 等他们离开,医馆也终于安静下来。 白苏站起来活动一下酸疼的脖颈,刚转过身刚好对上陆问那一双渴望知识的清蠢视线,“又想问我针灸的哪里?” 陆问飞快点点头,眼巴巴等着白苏说。 “听宫、翳风、太溪等穴位。”白苏喝了口水,随口问道:“你能记住吗?” “我有记笔记。”陆问想将手机上的笔记给白苏看。 白苏早就看到了,“嗯?还写了药方?” 陆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将手机收回还是该假装丢掉,这两天白苏一直没计较之前的事,还主动告诉了他一些急救穴位,让他以为也可以记下来,“……抱歉啊。” “写得乱七八糟,确实该说抱歉。”白苏都教他几个急救穴位了,其他治病方子也无所谓,不过写得实在太乱七八糟,看得糟心:“开药方是需要望闻问切后辩证来开的,不是耳鸣就一定会用这个方子的。” “你可别乱用,不然你也会成为你以前讨厌那种半吊子中医。” 陆问羞愧低头,他就是想着记下来,并没有想用的意思。 “你先学会你记下的那几个急救的方式吧。”白苏曲起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机屏幕,轻轻蹙眉,“我可没说过公孙穴在脚背上。” “不是吗?”陆问就记了个大概,也不确定是不是对的。 白苏无奈叹了口气,反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经络血位图递给陆问,“你回去将急救那几个穴位好好找找吧,可别救人的时候往太白穴按去调肠胃便秘了。” 陆问心虚接过穴位图:“我回去好好记一下,不懂的我明天再问你?” 白苏甩了甩手,示意他快走,她怕她忍不住拿戒尺抽他。 “我明天再来。”陆问说完,拿着穴位图朝家里的方向跑去,脚步轻快。 白苏望着他小跑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小孩儿一个。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