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窒,随即慌张垂下视线,车祸情况看起来比宁远说的更严重。 宁远见她么回答,又问了一声:“白医生,可以了吗?” “可以了。”白苏重新抬眼,状似无异的走到檀越身边,开始为他针灸肩俞、外、合谷、风市,余光掠过他后背上的红痕,瞳眸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异样,檀越轻声问了一句:“吓到白医生了?” 白苏拿针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轻声回答:“没有。” 她不觉得吓人。 只是看着他这张长得像师兄的脸,就忍不住多生出一点关心情绪。 “当时情况很严重?” 檀越不习惯诉苦:“还好。”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白苏也能想象当时的凶险,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针灸他后背处的下风府、灵台、督腧、肾腧、京门等重督脉上的重要穴位。 针灸后背后,又继续往下,阳凌泉、阴凌泉、足三里、绝骨、三阴交等各处穴位。 “留针半小时。”白苏说了一声,然后去重新帮檀越开药方抓药。 抓好药趁着时间还没结束,她将这一整天的药方都收一收,然后再写医案,会将每一个病人的病情、诊脉、辩证开方都一一写清楚,一是留底方便下次复诊是查看,二是给何信程冬冬他们以后看的,以后遇到相似病情也能有个用药参考。 在写檀越的医案时,白苏单独拿了一本新的出来,她直觉得写得东西会有一点点多。 一直看着时间的宁远出来提醒:“白医生,时间到了。” “我来取针。”白苏匆匆进屋帮檀越取针,取针时询问他:“觉得针灸时有什么感觉?” 檀越此时头疼缓和了许多,苍白脸色也有了一点血色,“像是有气穿梭,但到腰下部分时就没了感觉。” 白苏点点头,“头不疼了吧?” 檀越颔首:“好一些了。” “多针灸几次,脑子里淤血散去应当就好了。”白苏顿了顿,“最重要是下身不良于行的问题,你督脉枢机不利,气乱而血逆,经络瘀阻严重,得做好长期针灸的准备。” 白苏说完后看向檀越,“你明天还能来吧?” 檀越点头,“以后每天来。” 白苏听他这么说,眼底多了些笑:“那就好,我晚上给你好好想个方案,看看能不能再增加泡身体的药。” “这是刚开药的药,两副,吃药期间戒烟酒和辛辣。”白苏将药递给宁远,“会熬吧?” 宁远点头说会。 白苏点点头,那就好。 已晚上七点多,天有些暗了。 小巷里亮起了一盏盏路灯。 白苏开始收捡东西:“已经挺晚了,你们有安排住处吗?还是要回市区?” “白医生,我们已经安排了,就住在您家隔壁。”宁远指了指隔壁的院落。 白苏讶异看向隔壁,隔壁好像一直是空着的,“他们将房子租出来了?” 宁远解释说道:“檀先生买了下来,以后就住在隔壁,也方便来找您针灸。” 其实在医院碰见白苏之前,他就在为檀越来看诊寻找合适住处,最终选定了白氏医馆隔壁的院落,前几天签了约,并将屋里重新布置了一番。 “啊?”白苏竟然完全不知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