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琇云猛地一跳,从床上坐起来,站得笔直,发现儿子也被吓到了,慌忙道:“没,没事。” 邬善平伸出手,申琇云连忙去握住,将人从床上扶起来坐着。 “趁着就我们自己家里人在,我们俩先商讨个对策。”邬善平挪到床头,侧靠着,“你小子,今后见了水琅,给我老实点,乖乖叫大姐,否则老子把你的皮给剥了!” “凭什么?那个窝囊废,她配当我大姐吗?” 邬元烨说完,下意识看向母亲,既是求表扬,也是求帮助。 可没想到,这次她妈不但没有表扬,也没有帮助,反而板起脸训斥道:“你爸说的没错,以后见了你大姐,客气点!” “有毛病!”邬元烨“嚯”地起身,气得离开病房。 “这都是些什么孩子。”邬善平眼睛一扫,又看到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女儿,摇头,“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不是说跟北大荒再三确定了,绝不可能出任何差错,为什么水琅会突然跑回来了?” “我等下就打电话找那边算账!每个月从水琅工资里抽了一半,我还另外补贴给他,我开始打了三次电话,他都说亲眼看着水琅把遗嘱给烧了,后来再打,不是说水琅进雪山了,就是说她进村了,总之,人肯定是在那边的。” 申琇云满脸怒气,被丈夫这么一提醒,总算找到了怒火真正的发泄处,“我现在就去打!” “人都来了,还重要吗?”邬善平从病房的窗户看出去,看到了淮海中路上大楼的尖角,想到了自己即将鱼跃龙门了,结果临门一脚却摔了四仰朝天的,顿时就控制不住呼吸了,“我们必须得再做一个详细的计划,就算是让水琅留下来,也不能就这样放手!” “可是,那丫头嫁人了。”申琇云想到水琅嫁的人,心里就发怵,冷汗直流,“那人可不是池中之物,有他在,只怕事情多有变故,我们很难再像以前一样掌控水琅。” “谁说的。”邬善平得意一笑,“今天早上这场仗看似是这丫头暂时赢了,可是最终,她还是落到我的手掌心,能不能登记成功还得我说了算,别忘了,我可是她领导。” 申琇云顿时眼睛一亮,“瞧我!都忘了这回事了,刚才你说让她先办入职,再开单位证明,我都没想起来这里面的关窍,今天真是被气糊涂了,脑子完全不够用,阿哥,还是你厉害,水琅一办入职,她可就真的走到咱们掌控之下了,想跑都跑不了!” “不管她是想开单位证明,还是想迁户口,都得经过我签字同意才行。” 邬善平得意更甚,“复南路2号只是个开始罢了,之后淮海中路的三层商铺,木材一厂,上面返还的财产,其他几家工厂的股权,想要去登记办理这些,都少不了单位证明,这丫头,到底是单纯。” “是,要是没有办入职,凭借那个代队长,很有可能去到其他单位,但进了房产局,她可真就是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只怕插翅也难逃了。” 恍惚间,洋房,汽车,钻戒,钞票,又全回来了,在眼前转着圈,任她挑选,申琇云笑得满面红光,“阿哥,还是你厉害,你最厉害!” 邬善平本就觉得自己的急中生智妙极了,此时充分得到了认同,嘴角快飞到天上去,等两人都笑够了,把早上憋着的气全都笑出去了,心情重新得以舒畅,才道:“不过,这事还有一个隐患,必须让邹家去解决。” “你是说,许副局长。” 申琇云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那人既好办,又难办,只要钞票东西让他满意,就好办,至于难办的,这人太……” “许副局长,我爸和我姐在里面。” “怎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