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饭吃了, 估计在睡觉,我去把他踢醒。” “你在说什么?” 水琅斜着眼睛看他,“说你废物点心,你连废物点心都不如,没点眼力见。” 谢天麻一愣,顺着水琅的眼神看了看穿着公安服的周光赫,又看了看穿着军装的小吴,恍然大悟,正准备讲话,又被谢魁抢先,“说什么呢!是他自己不肯吃饭,什么不给他饭吃,我们从来不会苛待任何犯人,来这里是劳改的,知错就改就还是好同志,你还不快点去端点东西来!” 我用你说! 谢天麻脸色不快,居然又被谢魁抢了功劳! 还反过来教训他! 真是不知道谁才是队长了! “你去锅屋弄点吃的来,小姑这边有什么事,有我在。” “小姑只认我,刚才还夸我了,你去!”谢魁说完就直接引着水琅三人往里走,“小姑,因为他总想跑,没办法,只好用麻绳绑起来了,你看,就在那边。” 水琅与周光赫一进仓库,就打量着一个个麻袋,看着麻袋充实的形状,不像是粮食,倒像是棉花。 麻袋堆积如山,靠着窗户的拐角处,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嘴也被毛巾堵上了,正闭眼昏睡着。 终于见到了人,水琅的心不但没松下来,反而绷得更紧了,怕功亏一篑,尽量表现地松弛,眼睛一眯,“他死了?” “没有吧。”谢魁跑过去,想用脚踢,突然想到水琅刚才的眼神,忍住了,用手拍了拍詹栩安的脸,“喂!醒醒!吃饭了!” 听到吃饭,詹栩安身体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然后就没反应了。 “哎?”谢天麻也走了过去,将人一把拖到了窗口,一看,“他这是烧糊涂了吧!” 水琅目光一顿,看着记忆中熟悉的面孔,头发茂密,皮肤粗糙泛着红,双眼紧闭,嘴唇干裂,鼻息微弱。 “发烧?”谢魁用手背试探詹栩安的额头,下一秒立马收了手,“真是滚烫!肯定是他那天掉进海里,冻着了!要不然就是伤口感染了!” “怎么看的人!” 水琅立马不耐烦道:“不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吗?怎么把人看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姑,你别生气,先别生气。”谢魁推着谢天麻,“你爹是大夫,快点去把他喊来看看,再弄点吃的,之前小爷爷也说过,一定要把这人看好,这,这人都烧成这样了……” “我现在就去!”谢天麻也不争了,背着土枪就往外跑。 小吴战士紧张看了一眼水琅,水琅也与周光赫对视一眼。 詹栩安已经成半昏迷状态了,除了让谢天麻喊人过来救治,别无选择。 水琅掀开牛皮包盖,拿出两颗咖啡牛奶糖,递给周光赫。 周光赫走到詹栩安面前,先拿下身上的水壶,将水倒在瓶盖里,递到他的嘴里。 詹栩安人虽然半失去意识了,但一沾到水,求生本能立马就将水都喝了进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魁松了口气,站到水琅旁边,小声道:“看来是还没有死,小姑,这个公安,你为什么带他来村里?” 水琅看着周光赫剥开咖啡牛奶糖外壳,将糖果塞到詹栩安干裂的嘴唇里,“认路,认人。” 谢魁顿时又是一喜,“小姑,小爷爷终于把那些公安给搞定了?仓库的货和供销社那边的货,是不是很快就能动了?” 水琅耳朵动了动,睨了他一眼,“这是你该问的?” 谢魁立马闭紧嘴巴,“对不起。” 詹栩安嘴里含着糖,人发着烧,嘴巴里温度很高,没多久,似乎是尝到了久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