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心,突然就像是淋入甘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琅琅,我发誓,你母亲与詹老,还有茂华当年的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都是这个行业的翘楚,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肯定是会先找你们的麻烦,我对此事先是真的不知情,我承认,在三番五次保证求情,三番五次寻找证据之后,依然没能让事情发生转机,我确实是自保了,没再继续寻找办法,也不是我不想找,作为茂华公方代表,我也被停职接受调查了,你们因为我没继续帮忙,恨我,我一点都不怪你们,但是十年了,我们都受了十年的罪了,现在又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自相残杀上啊!” 水琅面上带着笑容,“那,詹老,你们怎么看?” “詹老,想想你当年,每回出席各大会议,你一下车,八方来贺,永远被人围在中间,受人敬仰!”邹贤实脸和嘴都被揍肿了,爬起来走到看上去在犹豫的几人面前,“再想想这些孩子,哪一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十年熬过来了,现在有机会回到原来的日子,只要这一次,你们先表现一次,证明自己与国家与人民站在一起的心,一旦改革开放,你们就会是第一批拿到大饼的人,做生意,你们都比我懂,是你们分给别人残羹剩渣,还是别人分你们的残羹剩渣,选择权全在于你们手上了!” 詹老等人互相看了看,皱着眉头,再看向水琅。 邹贤实立马又道:“詹老,时间可不等人啊,得尽快下决定!” “也没这么急,离玉兰杯开始还有一个半月。”水琅笑看邹贤实,“这么大的事,那么多的钱,总得好好考虑一下,急不得。” “是,虽说当年慕晗最终一人顶下了所有罪名,让我们脱了干系。”詹老提到这,明显顿了一下,“但是会不会再跟我们有关系,这才刚回城,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要再三考虑,等待上面的动静,不要擅作主张得好。” 邹贤实心里很急,储煦已经失联半个多月了,绕了几个弯子打听,查到是又进医院做手术了。 但他一直放心不下,想要派大儿子去,可是一向围着大儿子转的大儿媳妇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大闹离婚,亲家也在不断给大儿子找麻烦,根本脱不开身。 小儿子自打水琅回城后,变得越来越不服管教,天天叛逆,也不能派去,想派手底下的人去,又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这条暗线。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没做出决定,水琅回来了,并带回来了詹栩安。 他知道,完了,储煦那边肯定也完了,储煦也能不过水琅,说不定进医院手术,都是想出来的自保手段。 邹贤实不担心储煦会背叛他,因为两人早就是拴地紧紧地蚂蚱了,除非储煦不想活了。 但不可能。 储煦很想活,做了四次手术,都是因为求生欲望强烈,才活过来。 再说那边出事了,他这边没受到一点影响,更说明储煦处理得及时。 这是不幸中的一点点幸。 更多的还是不幸。 因为这下,他代表棚北向市里承诺捐赠的玉兰杯奖金,是彻彻底底把他困住了,他的底牌都被水琅给抽走了! 要是拿不出奖金,他完了还只是小事,市里很有可能直接调取棚北的资金,或是截断棚北其他项目的拨款,届时,他会比过街老鼠还要惨,不但会被棚北干部们与棚北人民唾骂喊打,死后名声都会遗臭万年! 幸好,还有一点幸好。 即使他一无所有,他还在其位,手里还有权利,趁着政策来临,还可以制造很多转机。 比如,这些曾经的伙伴。 甚至是贪财的水琅,都不是没有可能吐出从这拿走的底牌。 水琅笑看着邹贤实脸色不断变化,他在想什么,她全都看得很清楚,“你先回去吧,再让我们好好想想,当然,也得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我们信任。” “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其他人更不值得信任,再怎么样,我们都是知根知底。” 邹贤实留下这句话,一咬牙先退了。 “他是真能说,说的我差点都动心了。”人一走,许予霄脸色就沉下来了。 “最后这句话,他倒是发自内心说的,也透露出了他的想法。”水琅笑着道:“他对你们知根知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