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水琅轻笑出声,正想讲话,外面又传来动静,转头一看,微微怔住,走了出去。 周光赫随后跟了上去。 邹律与邹凯站在大门口,一个眼神复杂,一个眼神更复杂,复杂中还带着一丝阴暗看着周光赫。 邹律拿出一个红包,“水琅,恭喜你考上大学。” 水琅看了一眼,没有接,“这钱,还是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邹律笑起来有点苦,没再说什么,将红包重新装回口袋,“我今天来,除了祝贺你考了状元,还想跟你说,晗姨的骨灰盒一直摆放在林郊墓园,早年闹的太厉害,没敢下葬,这是编号,我看这时局越来越好了,接下来说不定就可以帮晗姨风光下葬了。” 水琅接过骨灰堂编码,抬头扫了一眼邹凯,“你这眼神是想干什么?” 邹凯一顿,收回看着周光赫的眼神,看向水琅,想说话,嘴唇蠕动两下,又没说,最终道:“我们两家算是两清了?” 水琅看着眼神各异的两人,“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邹凯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神又回到之前的复杂,“你……你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当初我没和你去香港,你对我……” “我对你,就没有过一丁点情意。” 包括原来的水琅,“如果曾经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也不是情意,是知道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是一种依赖感,在知道你不能依赖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邹凯听完更失神了,“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 水琅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行了,回去等着给你爸收尸去吧。” 邹律:“…….” 邹凯:“…….” 两人走了,刚走,简怡就过来了。 “我看到他们了。”简怡眼神也复杂看着邹律,“本来他不签字,我这婚是很难离掉的,只要他不肯离,很有可能拖我们一家人下水,就在我们一家人最担心的时候,他突然被字给签了。” 水琅只知道他们离婚了,还不知道这个内情,“他是他们家,还算有良知的人。” 简怡叹了口气,“邹贤实真不是个人,邹律这些年都是听从他的吩咐做事,结果邹贤实二审期间,为了逃脱死刑,竟然把许多罪名都推到了邹律头上,这样的父亲,简直令人发指!” “国家公平公正,不可能任由他狡辩。”水琅看着公交站台前的邹律,“他要是做了不干净的事,就得承担后果,如果没做,国家也不会冤枉了他。” 不等简怡回答,水琅看向她,“不过……” “他最后签了字,没拖累我们家人,我就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我们俩,有缘无分,其实主要是,他也不喜欢我。”简怡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不过,像是他被邹贤实乱咬,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会去帮一下,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想了。” 水琅一笑,“你也是性情中人,是非分明。” “当然,还得多谢你。”简怡拿出一个红包,“祝贺你高考拿下状元。” 水琅没有收,往后退了一步,“你的人生才刚走了一小半,也祝你日后万事如意。” 简怡面色一顿,依然第一时间明白了水琅是什么意思,慢慢将红包收回去,微微一笑,“也好,我就彻底放下过去了。” 往回走的时候,周光赫一直在看着水琅。 “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她现在想着跟以前一笔勾销,每次看到我都会想到以前,她不好说,我不得有点眼力见,别去招人烦。” 周光赫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水琅的脑袋,“没关系,去大学里就能交到好朋友了。” 水琅面色没露出什么兴趣,走进横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