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他差点就毁了。” 赵西音脚踩实地,却被说得像失了重,意识轻飘飘的,好多话甚至没听清。直到颜品兰忽然来握她的手,“小赵,阿姨为当初的行为跟你道歉,你就当我人老了,脑子没转过弯儿,误了你和惟悉。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谈谈,但你结了婚,阿姨不方便来打扰。现在,现在……” 颜品兰说得言辞恳切,动情动心,“惟悉对你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这孩子简直走火入魔。小赵,你就可怜可怜他,能不能……” 赵西音打断:“伯母,您这样说,才是真侮辱了您儿子。” 颜品兰最后那根救命稻草彻底崩断了,眼底的泪就这么淌了出来。赵西音将她的手慢慢拨开,转身要走。 “赵西音。”颜品兰叫她全名,豁出去般的给了最后一句话。 初秋的正午阳光还带着夏日的余热,光晕被梧桐遮挡,只剩细碎光影游离而下。赵西音看晕了神,耳边嗡嗡声环绕,世界好像静了音。 颜品兰离开,缓过这一阵后,赵西音给孟惟悉发短信:“你在哪里?” —— 郊区的一处宅子,依山傍水的生态主题,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楼栋间的间距宽敞,紫竹根密成丛,清俊雅逸地围住宅子,方与圆,天与地,设计之余也讲究风水融合。 赵西音到的时候,孟惟悉胡茬微冒,一身家居服没换,后背睡得皱皱巴巴,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他见着人,情绪遮得密不透风,指了指沙发,“坐吧。” 赵西音不跟他这么多假客套,“孟惟悉,伸手。” 孟惟悉身子明显僵了下,“干什么?” 赵西音不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冲过去抓住他手臂往外翻。动作太快太突然,孟惟悉本来就精神不佳,一时没防住人,真被她得了逞。 她把他的右手翻过来,匀称结实的手腕处戴着一块积家的白金表。这个系列表盘精致,表带却稍宽,合在皮肤上,贴得严实紧密。 孟惟悉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很用力地妄图挣开。赵西音遇强则强,不知哪来的劲,指甲都掐进了他肉里,拽着扯着就是不松。 表扣解开,滑落,露出了孟惟悉手腕的皮肤。 这一瞬,时间暂停,两个人都不动了。 暗红色的疤痕三五道,虽已淡化,但狭长褶皱依旧丑陋怖人。赵西音盯着,一直盯着,孟惟悉眼神深邃幽宁,整个人静得离奇。 “小西。”孟惟悉叫她。 赵西音维持着姿势,像一座雕塑。半晌,她哑声:“孟惟悉,这样做不值得的。” 孟惟悉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顺着上扬,两条浅浅交错,像檐上飞燕的剪尾。 他说:“你值得。” 她站起身,“孟惟悉,我们都好好生活行不行?我们向前看好不好?!你不该这样的,你不该这样的!” 泪痕沾在眼角,一遍遍的重复后,她声音渐弱,负疚感压在心头,整个人无所适从。 孟惟悉沉默许久,忽然把人抱住,压抑许久的吻如雷鸣闪电后的暴雨,撕裂云层的最后一力遮挡,就这么倾盆而降。 赵西音奋力抵抗,推他的肩,踹他的腿,孟惟悉失控得红了眼,屈膝一顶,把她的膝盖压住,同时将她的双手一掌定于头顶。他身上有干燥清冽的沐浴香,嘴边的微微冒出的胡茬刮疼向女孩儿白皙的肌肤。他捏住赵西音的下巴,舌尖却抵不开她死命闭紧的唇。 赵西音拼劲全力的一推,伴着一声无望的尖叫,一耳光打到了孟惟悉脸畔。 孟惟悉如梦初醒,红着眼怔然失神。赵西音被他压在沙发上,又惊又惧地看着他,孟惟悉整个人喘息不止,低着头,然后埋进她的颈间。 几秒之后,几滴灼热滴了下来。 孟惟悉失魂落魄地起身,颓然相望,大概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混蛋的事。他道歉,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西,对不起。” 暴风雨之后的平静。 赵西音走时看了孟惟悉一眼,还是那句话,“孟惟悉,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