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条妙计,可谢元蕤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如何能在东宫之中筹谋这么大的事? 别的不说,光说在草场当差的那个太监,谢元蕤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在东宫的草场有这么个小太监。 又何谈收买和差遣呢? 这样大的筹谋,绝对不是谢元蕤能办到的事。 蓁蓁心事重重,倒没留意溶溶的神色,只自怜自艾道:“前日我同世子说了要赎身的事,他当时就生气了,发火砸了砚,叫我不许再提此事,我本想着等他气消了再去提一下。如今侯府出了这档子事,世子要送三姑娘回老家,这一来一回的,怕是一两月才能回来。溶溶,你说我到底是该赎身,还是不该赎身啊?溶溶?” “啊,你说什么?”溶溶这才回过神,刚才蓁蓁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说,我到底该不该赎身。”蓁蓁见溶溶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歪头打量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昨儿个东宫的确出了件事,威远侯府的梁小姐落水了。” 蓁蓁立即联想到谢元蕤受罚的事情上,吓了一跳,捂住了嘴,声音不自觉地小了许多:“落水?难道这事跟三姑娘有关系?” “谁知道呢?太子殿下应当会查明的。”溶溶笑了笑,“这些事与咱们不相干,别去琢磨了。” 昨儿个太子把自己送回玉华宫,就带着谢元初去了书房,倘若真是谢元蕤做的,太子定然是心里有数的。 他既知道,一定有妥当的处置方法,无须她操心了。 “的确。”蓁蓁颔首。 谢元蕤痴迷太子的事,侯府的人心里都有数,蓁蓁说了这话便没再多言。 溶溶说的对,她只是一个婢女,这样的事不是她该琢磨的。 其实她今日匆匆而来,就是担心溶溶,眼下溶溶风轻云淡的,应当是她多虑了。 “世子今日不在府里吗?” “他早上跟三姑娘一块儿走的,隗城太远,三姑娘一个人上路侯府是不放心的。”提起谢元初,蓁蓁的声音低下去了不少,“三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倘若我去找侯夫人说赎身的事,只怕他们不肯理我。” 今日早上,谢元初回书房拿东西,蓁蓁同他碰了一面。 他一夜未眠,眼睛里全是血丝,俊逸的脸庞十分憔悴,见到蓁蓁,他一句话都不说,别过头就走了。 蓁蓁有些后悔,不知道早上是不是该跟他说几句话。 溶溶灵机一动,“要不,你去找王氏说说?” 王氏一向嫉恨蓁蓁,如今趁着谢元初不在家,蓁蓁自行赎身离开,王氏只消顺水推舟,不用担个嫉妒恶名,轻轻松松讨着个好儿。 蓁蓁闻言却是犯难,犹疑了许久,方是道:“我终究是世子的丫鬟,世子不在,我背着他赎身离开,不是背主么?” 溶溶明白蓁蓁顾念着同谢元初的情分,狠不下这个心,不再多劝。 倒是蓁蓁闷了一会儿,忽然道:“光顾着说我的事,倒把正事忘了!” “什么正事?” 蓁蓁见茶室里没有其他人,这才将溶溶拉拢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昨儿个有人到侯府来找我,请我到东宫来让你救命。” “救命?救什么命?”溶溶听得满头雾水。 蓁蓁从腰间取出一个折叠的信封,交给溶溶:“你先看看。” 溶溶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里头只有短短几行字:若我出事,去东宫寻薛溶溶求救。 信上没有落款,只用银色丝线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溶溶认得这梅花,梅凝香的衣裳、帕子上多会在角落上绣一朵梅花,乍看之下没什么稀奇,但中间的花蕊其实是一个“香”字。 这信纸又薄又软,能在这纸上绣出这样精巧的一朵梅花,必然是梅凝香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