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几乎是一错眼的功夫,伤口就变成了平滑的肌肤,堪称神迹。 “咦?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还是道宗的门派服饰?” 谭昭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你说这个?刚刚换的,等下有用处的。”其实不是换的,是直接变幻的来着。 “什么用处?” 谭昭手里拎着一桶水,是刚刚在院子里的水井里打的,此刻他直接一桶水哗地一下,给人兜头泼了下去。 “谁!谁敢——” 贺母被冷水浇头,气得直接吼了出声,但话才说了三个字,她就在贺旺生堪称冰凉的视线下哑火了。 “是我,你还没死,是不是很高兴?” 这天气明明很和暖,贺母却生生打了个冷颤,恐惧使她下意识地去寻找救星,然而……那个仙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模样不过八九岁的男娃。 男娃能抵什么用,贺母以最短的时间陷入了无边的恐惧。 “你——” 鹤妄生提着剑,即便他此刻没有拔剑,贺母对他的恐惧也只多不少:“想要活命吗?” 贺母猛点头,就跟点头神经失控了一样。 “很好,那你去衙门,将状告贺招妹的诉状撤回来,等他回家,我便放了你。” 这阴毒小子居然要帮招妹那臭小子的忙? 贺母没细想,就直接猛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现在她的命在贺旺生手里,她当然答应,但等到了衙门,她—— “啊——” 一刹那的痛苦在瞬间袭来,贺母瞪大了眼睛,痛苦的惨叫声直接溢出喉咙,因为发生得过于快,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连谭昭,也吓了一大跳,这……可比当日在南斗森林果决多了。 “这一剑,是报我幼年被你磋磨之苦!” 鹤妄生再度举剑:“而这一剑,是替堂兄父子砍的。” 话音落下,贺母的另一条手臂也飞了,鲜血飞溅出来,有一滴落在了他的眉间,阳光撒下来,竟有股悲悯佛子的意味。 谭昭看到这般的鹤妄生,心头一刹那滚跳,他发现了,这个国家是真的邪门!简直是太邪门了。 断臂的贺母已经痛苦地晕了过去,谭昭正欲说点什么,却听到人开口:“抱歉,吓到你了。” “……也还好,毕竟主意是我出的。” 鹤妄生甩干剑上的血渍,然后非常利落地将断肢捡起来,抹了膏药又给人装了回去:“这样,能接回去吧?” 谭昭比了个ok的手势:“半炷香内接回去都没问题,就是失血有点多,她可能会一段时间血气不旺。” 鹤妄生已经潦草地给人安了胳膊,果然没一会儿,切剑的伤口就迅速长好,就跟手臂从未被人砍断过一样。 唔,就是味道太难闻了,鹤妄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贺母再度被水泼醒,但她已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贺旺生简直就是魔鬼,他砍了她的手臂! 手臂?怎么还在?她动了动手,脸上已经从惊恐变成了惊惧。 “看到地上的血了吗?你若有任何的歪心思,我再砍一次,也不过是抬手的事情。” 贺母哪里还敢有什么歪心思啊,她麻溜地跑去衙门撤了状子,那是又哭又闹,说什么良心发现不能这么对大儿子,又说那日她是装的,其实大儿子根本没有砍伤她,她的伤口就是抹了鸡血装装样子,实则根本没有伤口。 城主自然不信她的鬼话,便叫衙役查探她身上的伤口,却谁料竟真的没有伤口,气得城主直接打了贺母十个板子,又下了贺招妹的赦免法令。 法令一下,贺招妹立刻就能踏出石山了,在拿到城主的赦令后,他立刻往家里赶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