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 徐族长听得目瞪口呆,“怎么……怎么就这么寸?!” 他们已经订亲,却尚未来得及交换婚书和庚帖。 这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赐婚了! 听到徐流臣在金殿上几次抗旨,徐族长很是欣慰,却已无可奈何。 “怪就怪他们情深缘浅吧!” 徐族长无奈地说道。 自古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流臣是因为父母双亡,因此,他的婚事他们管得松些,便由他自已做主。 但这也是私下里的,经不起严查。 若是严查,他们这对小儿女的婚事确实当不得真,除非双方家长已换了庚帖和婚书,这门婚事才能算是确定下来。 怪只怪他们还是来晚了…… 若是能赶在荣恩宴之前到来,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族长,这怎么能怪您呢?” “老家离京城数千里之遥,您又带着聘礼,能一个月到京城,已经是极限了……”,正青抹着眼泪道。 只能,造化弄人! 如今圣旨已下,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不接也得接了! “唉……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为时已晚……” “还说它干什么呢?” “流臣呢?” “流臣病得怎么样?!” “快带我们看看去啊!” 族长夫人秦氏着急地说道。 “哦,对,对!” “您二老来了,可太好了!” “快去开解开解公子吧……” 正青连忙一边说着,一边一路小跑在前面引路。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到来,终究是有点作用的,过了几天,徐流臣便已经能下床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恹恹的。 翰林院几次召他回来上班,他都已病体未曾全愈而拒绝了。 只是,自从他能下床后,永嘉公主便隔三差五来这里。 她会给他带来亲手做的羹汤、点心、衣物之类的,偶尔也会给徐流臣说一些宫里发生的好笑的事儿……再不就给徐流臣弹琴解闷…… 徐族长和夫人原本对于永嘉公主横刀夺爱,还颇有微词。 可是,看到永嘉公主为了徐流臣做到如此地步、如此真心实意的待徐流臣,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 徐流臣只是淡淡的。 永嘉公主问他话,他便答。 永嘉公主给他弹琴,他便听。 永嘉公主给他做吃的,他也吃。 …… 只是,一直这么客气守礼,没有半分逾矩之处。 在回皇宫的马车上,身边的贴身宫女为永嘉公主报不平,忿忿道:“公主,你从小金尊玉贵,何曾亲自下过厨、裁过衣?那徐大人怎能待您如此冷漠?” 她们家公主自出生起,谁敢明着给她们公主气受?! 真的是委屈大发了! 可永嘉公主却不以为意,甚至还乐滋滋的,“这样就很好了!” “不管怎么说,其实我们身里都明白,本宫就是利用身份强抢了这份姻缘。” “虽说,本宫是知道那位表小姐对于徐公子并没有十分的爱意,所以,才下手去抢的。” “本宫也知道这一生我会比她更爱徐公子。” “可是,站在徐公子的角度上,本宫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面对这样一个坏他姻缘的恶人,难不成他还要对本宫笑不成?!” “那他又与京城中那些想要娶本宫的世家子弟有何不同?!” 说起京中求娶的那些个世家子,贴身宫女也不禁皱了一下眉。 那些个世家子娇养惯了,有些个家里宠溺的,还没订亲呢,那些世家子身边就放了许多水葱儿般的丫鬟,养得个个像个副小姐似的,一个人院子里恨得放上十几个。 那是做什么的?! 谁眼睛又不瞎?! 那不就是等着成亲后,开了脸放在房里做妾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