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乳膏,从前在莲叶镇攒下的钱除了买零嘴就是买乳膏,这一身娇嫩的皮肤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等芍药关上了房门,屋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微弱的烛火声。虞知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强忍困意睡了过去。 今夜同样睡不着的也有姜劭,他在虞知挽的身上得到了许多从前没有过的刺激,但是这女人就爱摆谱,装模作样的留他,呵,他偏不顺她的意,他要以行动告诉她,讨好那套对他以前的夫君有用,对于他姜劭,她还不配。 夜色在悄然间褪去,天空开始泛起了微弱的光芒,新的一天正慢慢趋近。 殿内气氛微妙至极,康如海打着哈欠伺候皇帝批阅奏折,往常这个时候陛下还没睡醒,他自然也不用起这么早。谁道今日是怎么了,丑时刚过皇帝就下榻,把自己埋在书案前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 姜劭很烦躁,他面前的书页定格在某一页已经很长时间了,而他的思绪早已飞远,他也不知道再烦什么,总觉得昨晚不该意气用事,嫌弃虞知挽是个村姑,怎配得到他的宠幸,心中忿忿不平,转念又一想,虞知挽还算乖巧听话,不会惹他心烦,就这样留着,也不是不行。 “康如海。”忽然被叫了一声的康如海定了定身子,把哈欠咽了回去,低头哈腰回了声“在。” 姜劭修长的手指搭在青色的瓷杯盖上,盯了片刻,吩咐下去:“准备避子汤,送到玉芙宫对了,拿几颗蜜饯。”一旁侍候的康如海闻之皱了下眉头低头应是。 面前是一碗黑乎乎汤,虞知挽知道那是避子的汤药。凝视着那碗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口,嗯,不是很苦,然后她将一碗汤都喝了下去,而后用帕子擦了擦嘴,没有吃那几个蜜饯。 而后对来赐药的康如海说:“麻烦公公了,天寒地冻的还特意过来一趟。”她攒紧了手里沾上药液的帕子,招呼芍药过来,吩咐道:“芍药,一会你跟着康公公把药方记下来,以后在殿里也备着。” 康如海站在这只能把脸堆成笑面,缩了缩脖子,闷声道:“美人思虑周全,陛下那还需老奴伺候着,奴才就不叨扰您了。” 等康如海走后,芍药一脸小心翼翼看着虞知挽,还以为今早会有所封赏,因而听到康公公要来时,美人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对镜描花黄,好一番打扮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碗避子汤。 她静静地坐在窗边,目光迷离的望着远方。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喜欢看窗外里的那颗梅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映着一抹深深的忧伤。回忆涌上心头,她终于放下手中帕子,轻轻叹了口气。 由于宫中没有皇后,四妃又都不受皇帝宠爱,因此宫里也没有侍寝第二日请安的规矩,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虞知挽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宫殿里,她不会吟诗作画,也无其他的才艺,所以她的一腔热血都寄托于那颗梅树上,她总想着等过了腊月就会开花,开花后可以做梅花酿,有点事做,好过一个人这样呆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