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戈蒂浑浑噩噩地度过又一个星期一。放学时,鲁伯特的车子早已停在校门口,她等了会儿,等人散的差不多才走过去,敲敲车窗,惊醒了打盹的司机。 “噢抱歉小姐,下午好。” 戈蒂钻进后车厢,催他快走。然而这鬼天气废了好一会儿才发动引擎。车子驶离了一段路,戈蒂说, “鲁伯特先生,麻烦您下次在对面的小巷那儿等我。噢对了,也别那么早来,谢谢。” 鲁伯特瞧一眼后视镜, “嗯……今天实在是抱歉,小姐,您生气了吗?”他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戈蒂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冲,她抿抿唇, “没有的事,您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车子停在校门口太引人注目,况且天气这么冷,来早了多冷。” 鲁伯特这才放松的笑起来,作为一个到柏林讨生活的乌克兰人,他很珍惜这份工作。 “哈!不冷不冷,我很抗冻~”说着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过下次我会谨记您要求的~” “叫我戈蒂吧鲁伯特先生,也别用敬称。” “噢小姐……那么请您……你也称呼我鲁伯特吧……” “那么现在,我们是直接回家去吗?” 她点头,“嗯……这几天还是要先乖乖回家。” 车子在雪地碾下一道乌黑的车轮印,穿过市政府大厅,两旁的红色党旗在雪天中红的刺目,越走道路越静,车子停下,一片雪花静静落在挡风玻璃上。 晚上七点,门口传来引擎声。 安娜前去开门,玄关的玻璃后,一座高大的身影将军帽脱下,将外套交给保姆,即便是放松的姿态,他的背部依然挺拔。 安娜挽着外套和蛋糕盒走进来,戈蒂看见,喉咙里挤压出一声妖里怪气的——“哼!” “给一个巴掌发一颗糖。” “这一套玩的好,难怪升官升的快。” 他走过去捏她的脸,枪茧磨的她脸疼。 “吃枪药了?” “吃炸药了!” “又有什么不满意?”挽起袖口去洗手,后面多一只跟屁虫。 “冷死了,鬼天气,风都要把我脸刮坏。” “我瞧瞧?”他擦净手,指肚拂过那张小脸,分明豆腐一样嫩,“哪里坏,不是好好的?” 戈蒂蹭了蹭,“柏林,鬼地方。” “嘿?”手警告性的一收,粉嘟嘟的小嘴立即瘪成小鸡嘴——一个O字。 “唔唔唔唔唔!” “什么?”他变笑边捏。 她的脸蛋被暖气熏出一层鲜活,嚷嚷道, “南京的冬天舒服的多!” “偏心。”南京的冬天分明湿冷的很。 这种时候她只会成为逗趣工具,越悲惨对方越开心。 “行吧。”他说。 “行什么行?!” “你说的都对。” “你笑什么?” “笑也不准?小鬼,你这么霸道,以后谁敢娶你?”他单脚靠着墙,悠悠道。 戈蒂一点就炸,?“谁说我要嫁人?我就一直赖在这儿不走了,让你变成老光棍,陪我这个老尼姑!” 他哑然:“你听听,这是一个好女孩该说的话?” “我不是女孩,更不是好女孩,我是老尼姑。” 他彻底无语。 过后觉得无聊,叫他,“海因里希……” “老尼姑请说。” 她哼哼唧唧的拉住他的衣服,一瞬间又收起利齿,可爱又可怜,轻飘飘能掀起雄性生物的保护欲。 “我想家……”趁机钻进对方怀里,“我想回家……”要不是有安娜和书法老师,她真的快连中文都说不利索了。 “说什么呢傻瓜,这就是你的家。” “我是说南京,你知道的!我好想回南京……看看……” 南京?哪里还有那个南京…… 他敛去神色,抱抱她,“等时机合适,嗯?等时机合适我们就回去看看。” “好吧……”都是应付她的客套话,亚欧大陆相距十万八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