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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郎君来了女郎房中



    晏照夜的眉一直皱着,他叫青章在房外等候,将雪白的帕子拧净,仔细地替李知昼擦了脸颊与手掌。

    他的动作很轻柔,脸颊紧绷着,李知昼看见了,他的身上也沾上了泥水,像谪仙落入凡尘。

    李知昼的外袍也叫他脱了去,躺在锦被中身体才逐渐有了温暖的感觉,只是腿上疼痛无法忽略。

    她眼中忽然有酸涩之感,犹记儿时她也曾摔到在泥泞中,还未哭喊,慈爱的父亲就已经将她抱起,面目中满是担忧,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远去了。

    如今她寄人篱下,如同浮萍般无根无依,再也没有父母的关爱和当初那样快活的人生,这么想着,李知昼不禁悲从中来。

    眼眶中盈满泪水,她并不想在晏照夜面前显露出软弱,可却无法控制自己,李知昼感觉到晏照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侧过头,一滴泪流到鼻尖,又落到枕头上,洇开一片淡淡的水色。

    晏照夜俯下身,轻柔地为她擦去面庞上的泪,他知她是思念亲人,并不拆穿她,反而道:“我知你身上疼痛,苍堑已去找了郎中。”

    泪水被擦去后,脸上一片干涩,眼中却又蓄满了泪水,她心中委屈,腿上疼痛,加之前几日惶恐受惊,一时间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眼中更像泄了洪的堤岸。

    屋外雨势已经减小,屋中的李知昼却梨花带雨,她恍然抬起头,莹白的脸上是点点泪痕,鼻尖也泛红,真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晏照夜拿着锦帕,一手捏着李知昼的下巴,一手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李知昼认得出,那是晏照夜经常用的帕子,从来不经她人之手,她轻轻地叫:“晏郎……”声音像钩子。

    她勾走了晏照夜的心神,听了这话后,晏照夜先是吻上她的唇角,刚开始还只是温柔地舔舐,待李知昼环上他的腰后他便吻她的唇,把自己的气息全部渡给李知昼,撬开她的牙关和她唇舌相交,在李知昼口中每一个角落留下气息,搅得室中水声啧啧,旖旎又淫靡。

    李知昼一与晏照夜交吻脸上就泛红,软了身子,心中想逃身子却不许,晏照夜太懂得如何让她快活,她很难抗拒。

    郎中到的时候晏照夜才叫青章进来,她眼观鼻鼻观心,在门外时屋中的动静她多少都能听到点,眼下女郎躺在郎君怀中,两人手还握在了一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这郎中是苍堑在最近的药铺中寻到的,他鬓角衰白,肩上背着药箱,只着最普通的布衣,看着却十分精神矍砾。

    见到郎中后青章上前接过了药箱,放在一旁的漆桌上。

    方才在路上,那冷面的年轻人已经基本和他言明了基本情况,然而腿脚上的伤不亲自看看毕竟还是不稳妥,他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让老朽替你看一看腿?”

    靠在晏照夜怀中的李知昼面上发热,不想被外人见她这幅样子,此刻却也顾不了这些了,她的腿已疼痛难忍,如今郎中来了哪有不让看的道理,就点了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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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小晏是错误示范,如果真的摔的很严重,是不能轻易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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