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昼不喜欢听他念叨,“我明白。”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她的头脑开始不清醒,昏昏沉沉,连眼前的晏照夜都看不清了。 她两颊酡红,眼中清明全然不见踪影。果然还是醉了。 晏照夜扶着她下楼,“玉娘,你醉了。” 喝醉的人断然不会承认自己醉,李知昼嘴硬:“我分明清醒得很!” 她不安分地扭动,要挣脱晏照夜,“你做什么?” “回府。” 李知昼不想回府,晏璀说的那什么碧眸黑发的西域人她还没有见过。 “不回去,我要去看西域奇术团的表演!” 她态度果断,晏照夜依她的意思,带她找到了西域奇术团,在南街尽头,人声鼎沸的地方。 奇术团在高处表演,即使在外面也能看得清楚。 铁笼里关着一个女子,装饰奇特,她长相美艳,通身气质非凡。 铁笼旁的英俊男子用黑布将铁笼盖上,同时用着怪异的中原话道:“我能让她从笼子里消失,你们相信吗?” 观众们有说“信”的,也有说“不信”的。 男子微微一笑,他在铁笼四周来回转,又捡起地上的树枝,他用手中的树枝慢慢揭开黑布,里面空无一人。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彻云霄,这时女子从另一块黑布后走出来,他二人单手搭在胸膛向观众们行了一礼。 李知昼这时只想睡觉,她没看清到底表演了什么,头一歪,倒在了晏照夜怀中。 她睡颜安稳,任凭地动山摇也叫不醒她。 晏照夜抚着她的脸,拦腰将她抱起,幽微的石榴香涌进他心间。 从南街到快绿斋,李知昼睡得香甜,何人为她换衣何人为她擦洗,她一概不知。 再醒时已是月上中天。 月色莹白,铺洒进屋子,李知昼头脑混沌片刻,复又清明。 她走进院子,朝着月亮跪拜,虔诚地双手合十,她轻轻道:“阿爹阿娘,我如今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挂怀我,如若有来世我们再相见。” 玉清院,书房,晏照夜在处理公务,有一堆公文等着他过目。 孤零零的两盏灯挂在门前,李知昼推门而入,晏照夜忙着看公文,不看她。 她故意叫他:“昀之哥哥,你在做什么?” 这招有奇效,此言一出,晏照夜眼中哪还有公文,“你唤我什么?” 李知昼:“昀之哥哥呀,林樾不就是这么唤你吗?” 她一步步靠近,俯下身和他对视,她从晏照夜的瞳中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 晏照夜起身,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转过来。 他问李知昼:“酒醒了吗?” “你猜,”李知昼揽住他的腰,诱惑他,“昀之哥哥自己试试不就明白了。” 好几天没有和他行男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