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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逃?



    李知昼道:“世叔,姨母,我把人领来了。”

    晏照夜俯身,拱手,身姿如玉,拿出晚辈的姿态,声音也如玉珠落地,“世叔,姨母,昀之在此见过你们了。”

    他通身气质不俗,年纪轻轻就做了大理寺少卿,除却家里的权势,想是有些真本事,而非绣花枕头。

    赵廷先微微笑着,很满意似的,“不必多礼。”

    方芸生也道:“快起,说句攀亲戚的话,既然你是玉娘的夫君,我们也就将你看做女婿。”

    晏照夜父亲是国公,母亲是诰命夫人,自己又做了官,这样的人家赵廷先方芸生以往是万万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的。

    满意归满意,方芸生还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她心神一动,问道:“你家中父母可还好?”

    “我父亲去年辞了官,如今和母亲在外远游。”

    方芸生笑着道:“那倒是很好。”

    晏照夜将将要端起茶盏,方芸生又问:“你同玉娘将来有何打算?”

    李知昼愣了,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晓了?可是不对啊,就算知晓了也不该直接问。

    她使着眼色望向对面的赵玞,脸色像是在问,你是不是告密了。

    赵玞怨呐,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于是轻轻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晏照夜道:“玉娘想如何就如何,我一切随她。”

    他的回答像是本意,又像是在打太极,方芸生的耐力只够她问到这儿了。

    最后她图穷匕见,脸上笑意也收了,“听玉娘说你如今未有正妻,想来你以后的妻子也是高门闺女,你能护着玉娘周全吗?”

    李知昼心说姨母怎么想到这儿了,再者说,不用晏照夜,她也能护自己周全。

    方芸生想着,假若晏照夜答“能”,她勉强可以信三分。若是吞吞吐吐,那这人,不要也罢。

    “姨母放心,我早与父亲母亲商议,明年开了春就请酒,将玉娘扶正。”

    “好,好,好!”方芸生连说了三声好,他们普通人家结姻亲尚且要门当户对,权贵人家更是如此。晏照夜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

    她穷追猛逼只因不想玉娘在晏家受委屈,玉娘玲珑心肠,自小懂事,谁和她成亲都是福分,她不认为这是高攀。

    赵玞听明白了,这晏照夜也太……钟情了。难怪玉娘说他不会放自己走。被这样的人喜欢,怎么说都有点不幸……

    玉娘该怎么逃呢,万一没有逃出去被逮了回来……赵玞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能想这么不吉利的事。

    既然解决了一样重要的事了,赵廷先就要问问另一样同样至关重要的事。

    他打断妻子激动的情绪,问出他,也是全晋州百姓的疑惑,“昀之,晋州内有传言,说胡人要和我大虞打仗,是真还是假?”

    晏照夜官至大理寺少卿,见得到皇上,办的案也是举国相关的大案,这些事他应当很清楚。

    他猜错了。晏照夜是知晓朝中许多事,唯独这次,谁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不可乱说,这是军机,胡言是要杀头的,皇帝的挚友难逃一死。

    他道:“边关最近有些蠢蠢欲动罢了,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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