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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因为


    水澜要扶着李知昼回屋,晏照夜回绝了她,揽着李知昼的肩出了偏厅。

    两人隐在夜色里,李知昼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脚步晃荡,似是看不清路在何处。

    她很安静,除了些许怪异的行为,未做任何事。

    到了院门前,她忽然道:“明日就走了,是吗?”

    晏照夜以为她是舍不得亲人和故乡,道:“你可以在这待到想走的时候。”

    李知昼摇摇头,她很是认真,“不,我要走,因为……”

    最后的话她是咕哝着说出来的,晏照夜没有听清,然后就直直倒在晏照夜身上。

    夜半李知昼口渴,帘中黑暗,她喝下那杯酒就料到会这样。

    她蹑手蹑脚怕下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又爬回床上。

    晏照夜睡觉浅,他也许醒了,不过他没有说话,那就当他是没有醒。

    天色大亮,该是启程之时了。

    赵家的侍者赶着马车送她们回了客栈,青章和苍堑在门口等候。

    几日不见,李知昼好奇地问青章:“这几日你都做了什么?”

    青章道:“没做什么,就是每日在房里读书,有时会出去走走看看。”

    李知昼又问:“那苍堑呢?”

    “他好像不怎么出门……”

    苍堑表里如一,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见他对谁热情,真是块石头。

    马车慢悠悠行在城里,李知昼从马车探出脑袋对赵玞道:“送到城门就行了,你也早些回去。”

    赵玞拽着缰绳,不紧不慢地控制着马儿的脚步,她偏过头,“你们路上当心。”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知昼短暂地在晋州待了几日,如今又要回到那个陌生的京城。

    偏偏今日天公不作美,早上天只是隐隐的,李知昼一行人才出城门,居然下起了微雨。

    赵玞翻身下马,目送着马车渐渐走远,不多时雨越下越大,她暗叫“不好”,盘算着找个地方避避雨。

    管道平坦宽阔,马车一路畅快行了几十里,说来也齐,雨在晋州下,出了晋州十里地路上还是干燥的。

    临行前晏照夜吩咐过,无要紧的大事不必写信,在晋州的日子一封信也不曾收过,想来是没什么大事。

    天色阴郁,路上行人也少,马蹄哒哒着踏碎尘土,快至晌午,过一片密林,再行数十里就能到镇上歇息。

    这片密林树木繁盛,虽是秋季,仍然有一些树木枝叶青翠,数十万树木遮挡成阴,踏上这条路周遭空气都阴森许多。

    沙沙的风声以及猿鸣声在林中回荡,一向冷静的青章都忍不住问道:“女郎,这是何处,上回路过不觉怎样,这回实在是阴森恐怖。”

    李知昼不害怕,这条路虽然有些鬼魅传说,却没听说过有人出事,她道:“此地名金刀岭,三十年前岭上有山匪横行,常有过路人受残害,财命皆失。后朝廷派兵剿匪,渐渐的山匪踪迹无存。不过因太多无辜之人命丧此处,所以阴森了些。”

    青章小小年纪,她心中对这些有敬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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